苏令蛮埋着脑袋帮他解襟口,头也不抬:&ldo;要你管。&rdo;
郎君腰间绶带、香囊、鱼佩等,被巧手一一解下放入托盘。
他双臂舒展,垂头看着眼前小娘子在身前动作,黑发瀑布般垂在腰后,不见一丝凌乱,脖颈一块皮肤白得晃眼,杨廷干脆一把将人抱了满怀,挠她痒痒,苏令蛮笑得上气不接小气,才将罗婉儿来之事说了。
这下杨廷不免悻悻了,&ldo;爷回来也没瞅见你欢喜成这样。&rdo;
苏令蛮瞥了他一眼,噗嗤笑了出来,挣扎着要脱出来,&ldo;这能一样么?王爷您是日日见,婉儿却有两年多未见了。&rdo;
稀罕程度不一样。
杨廷才不管这些,直挠着人气喘吁吁地讨饶才肯赦了,小夫妻两甜甜蜜蜜地吃了飨食,聊了会不知所谓的琐事,又被郎君哄着去了床上胡天胡地了一场。
苏令蛮近来很能适应郎君那格外雄厚的本钱,许是柔术的关系,不单肢体可以做出各种姿势配合,便那处恢复力也极强,杨廷虽无从比较,可与从前书院里那些人的荤话比较来看,阿蛮……那处,大约算是极品。
总箍得人进退不能,直想发狂将人入坏了去,偏再大的力都能容,九曲通幽处,仿佛生出无数小嘴儿,吸着人魂都险丢了去。
与有爱之人做有爱之事,其味无穷。
杨廷这半大的儿郎,正是精力无穷、食髓知味之时,苏令蛮疲于应付,只觉得腰酸腿软,不免抱怨了几句,底下泥泞之地却又钻了那硬物进去,她艰难地撩着眼皮,推人,娇娇道:
&ldo;阿廷,我困了。&rdo;
这莺啼婉转反倒激起了兴致,杨廷低头拱了拱那堆两堆云雪似的团儿,哄她:&ldo;蛮蛮,你睡,我来便行。&rdo;
说着又不管不顾地动了起来。
这哪还能睡着,苏令蛮跟那被烙的馅饼似的翻来覆去得煎,直到真正软成了一团水,才被餍足的敬王爷放过,抱着去净房清理。
窗外夜色深沉,绿萝袖着手,与莫旌规规矩矩地站到廊下,不约而同地望月,心道:年轻人啊。
里头的年轻人终于睡去,可世间之事,并不会因为人的睡去,而终止轮转。
&ldo;扣扣&rdo;两声敲门,杨廷倏地睁开眼睛,他睡觉素来警醒,门外莫旌压低了声音道:&ldo;主公,闻人先生有事要禀。&rdo;
沙漏静静地倒了个个儿。
杨廷抚了抚脸,抹去最后一丝睡意,翻身下床,苏令蛮似因失去热源&ldo;唔&rdo;了一声,被他轻拍了两记,又翻个身沉沉睡去。
杨廷掖了掖被角,起身将桌边的外跑披上,轻推出门:
&ldo;何事?&rdo;
他心下知道这大半夜的来寻,事情恐怕不小,大跨步地往外书房走,莫旌匆匆跟上,声音发紧:&ldo;闻人先生说,事关重大,要亲自与主公说。&rdo;
&ldo;唔。&rdo;
外书房转瞬即至,夜来香还幽幽散着淡香,廊下的气死风灯幽幽打着转,照亮了一张尖嘴猴腮的瘦脸。
闻人野半佝偻着背,见他来俯身施了一礼:&ldo;主公。&rdo;
&ldo;进来说话。&rdo;
杨廷大步流星地进了书房,闻人野跟进去,莫旌上前一步将门阖上,守在了门外。
&ldo;可以说了。&rdo;
杨廷拿出打火石将长几上的琉璃灯点了,外书房平日没有许可不能靠近,是以他做这些已经驾轻就熟,拨了拨灯芯,将烛火挑得更亮,亮到闻人野面上的每一丝褶皱都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