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十九站在门外,见十八出来,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轻声问,&ldo;少主怎么样?&rdo;
宇十八摇摇头,&ldo;少主时常作噩梦,你又不是不知道。&rdo;
见他面露无奈,宇十九不由哭丧了脸,抖了抖手中的密信,可怜兮兮望向自家哥哥,
&ldo;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rdo;
十八&ldo;……&rdo;
默默转头看了眼房门,十八无奈地叹了口气。
希望少主早日明白吧,不要再这般不将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了。
作为东雨最大的人口市场,位于西北边境平关城的松管楼背景之强大自然是不用说。虽说隶属东雨,却隐约有种平关之霸的感觉。所谓山高皇帝远,平常朝廷也是不会管到这里来,松管楼行事也越发张扬肆无忌惮。
商宇痕即便贵为王爷,却也是不能在松管楼得到太多优待的,但他不仅将皇帝的宝贝妹妹秋软公主扔进了松管楼,自己也带着人去了,倒像是同出入自家后院般稀疏平常。
松管楼的两位管事是一对姐妹,姐姐浪深深是这松管楼明面上的楼主,平日深居浅出,鲜少露面;而妹妹浪浅浅则是拍卖师,并且负责楼里一应大小事务。
今日乃是松管楼一年一度的一级拍卖会,此刻这鲜少出现的楼主浪深深便正在三楼茶厅会客。她的对面,坐着一位面容俊美,气势沉稳内敛的男子,这便是如今京中手握大权的摄政王,墨王爷商宇痕。
浪深深一身轻纱包裹着玲珑身段,薄纱覆面,柔软无骨地斜躺在贵妃榻上,单手支着脑袋,袖子滑落下来,露出一截皓白如玉的手腕。
&ldo;前几日王爷送来的那位姑娘两日前已经被人带走了。深深可是按着您的吩咐,并未多加阻拦。如今那位姑娘正与她的心上人在一处,可是甜蜜的很。&rdo;
她似有若无的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轻轻一笑,眼波流转间,魅惑天成。
她本以为商宇痕如此关注那位姑娘的事,那必定是与他有很大的关系,说不得便是商宇痕的心上人,却不料商宇痕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未露出她想象中的神情,
&ldo;我交代的事,你办好便是。&rdo;
言下之意,其他的事最好别管。
浪深深顿了一下,复而娇笑道,
&ldo;这是自然,松管楼虽说是做买卖的地方,但送个信这样的事自然也是不算难的。&rdo;
能越过卓王镇守的西北防线将来自京城的信件送出去,这样的事算简单也就只有她敢这么说了。
女子忽然从榻上起身坐到商宇痕身边,柔弱无骨的偎在他怀里,一只手摸着他的衣襟,缓缓往下滑去,轻轻柔柔地笑,
&ldo;倒是王爷这般英俊潇洒,不知何家女儿才能夺得王爷这颗冰冷无情的心哪&rdo;
商宇痕一把抓住那只纤长柔软的手,五指收紧,冷笑一声,&ldo;姑娘这样尽心尽力,想必楼主很是欣慰。&rdo;
浪深深神色一变,下一刻又恢复了脸色,嗔怒地瞪他一眼将手抽回来,身子一扭又回到了贵妃榻上,红唇微微嘟起,似嗔似怨,&ldo;真是不解风情。&rdo;
她本就生着一张绝艳容颜,因着修习的内功心法,一举一动间皆带出慵懒媚意,寻常男子根本抵抗不了,奈何这墨王却次次无动于衷,毫不怜惜,甚至时常冷嘲几句,真是气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