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申点点头,收回目光,轻叹一声,追风不解,试探猜测,&ldo;主人可是觉得表小姐出手太过狠辣?&rdo;
话虽如此,但他身为暗卫,自然不这么觉得。反而觉得,这才是少年英雄该有的气魄!瞧那一番话,满满的王霸之气!而且……他眼皮子跳了跳,没看见虐那几个杀手跟闹着玩似得么!!单方面、压制性胜利!
&ldo;属下倒觉得,府中大半人都要被表小姐震慑住了……&rdo;追风嘿嘿一笑,继续道,&ldo;主人不也常说,有仇自远方来,虽远必诛么。&rdo;
兆申斜他一眼,&ldo;你们这些小辈,真是让人不省心呐……&rdo;他倒希望,他的外孙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不用看这些血腥,&ldo;她院里的丫头呢?地牢阴寒,送件披风过去。&rdo;
&ldo;是。&rdo;追风拱手,向着兮舞阁而去。
兆申看了眼落霞阁的方向,不由笑了,倒是低估了她这个外孙的护短程度,跟他年轻的时候可真像啊,天大地大唯我独尊,张狂的不像话……
他嘿嘿笑了,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想着,负手慢悠悠走了。
昀州府的地牢格外干净,地上,墙壁,没有一丝血迹,各类刑具摆放整齐,一尘不染,若非是空气中几乎要透穿骨髓的冷森阴寒,怕是都要忽略掉这里是什么地方。
沐清华坐在正中央的红酸木椅上,神情闲适。朔风已经将黑衣人用铁锁捆绑住吊在半空。
&ldo;刺穿他的肩胛,手背,脚背,膝盖。&rdo;
朔风点头,挥起铁链。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地牢,抱着白貂披风的苓翠身子一抖,脚下一歪,若非追风拉住,她恐怕要从台阶上摔下去。
她勉强的笑了笑,一张嘴,牙齿都在打颤,让她不得不吞下已经到嘴边的那句谢谢。
走进地牢,就见沐清华四平八稳的坐在红酸木椅上,面容慵懒,在她右前方,那人被掉在半空,鲜血顺着穿透伤口的铁锁链留下,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苓翠浑身直哆嗦,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到沐清华身边,替她披上那件披风的。
依稀记得沐清华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也不敢退下,就呆呆的站在她身后。
&ldo;说,谁指使你来的?&rdo;朔风问了一句。
那人呜呜咽咽,&ldo;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do;
沐清华低笑一声,纤指一指朔风身旁的刑具,&ldo;我不太认识,你一一示范给我瞧瞧吧。&rdo;
朔风应了一声,那人看着朔风拿起其中一样,睁大了眼睛,他疯狂的摇着头,看向沐清华张了张嘴就要说话。
&ldo;砰‐‐&rdo;
&ldo;啊啊啊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