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妃已经笑不出来了。
&ldo;李总管,你们深夜到此,到底所为何事?&rdo;她冷冷地问道,一边端起小几上的一个白瓷描花茶杯,啜了一口。
麦晴也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
&ldo;赵娘娘,你刚刚没听懿旨说什么吗?你还敢说,你对太后娘娘没有不敬?&rdo;
赵妃被她抢白了这一句,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看起来,她真的很怕太后。麦晴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ok,只要能唬住她就行。
&ldo;你放心吧。&rdo;麦晴缓和了一下口气道,&ldo;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是不会到太后娘娘那里去告你的黑状的。&rdo;
她注意到赵妃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ldo;你们想问何事?&rdo;她道。
&ldo;东方旭兰,这个名字你应该不会忘记吧?&rdo;麦晴道。
赵妃一愣,随即点头道:&ldo;原来是为了他。&rdo;
&ldo;听说,在东方旭兰出事的当天晚上,你曾经请了一个大夫到永幸园。这大夫叫什么名字?&rdo;麦晴开门见山地问。
赵妃凝神想了一会儿道:&ldo;他姓姚,名寒,字君之。&rdo;
姚寒?麦晴觉得这名字听着耳熟,蓦然想起,当初給她治肩伤的医生好像就叫这名字。
&ldo;是不是高高瘦瘦的?&rdo;麦晴问道。
&ldo;正是。&rdo;赵妃点头道,&ldo;他是京城郊外的神医。&rdo;
真的是他!她眼神瞄过李怀茗,后者也是一脸惊讶。
&ldo;他不是从来不出诊的吗?&rdo;麦晴又道,虽然只有一面之交,但她还记得他的怪脾气。
&ldo;他本是我的远房亲戚。&rdo;赵妃缓缓道,&ldo;他十岁时,父亲去世,他母亲曾带他在我家住过六年。我家与他有恩,他自然随叫随到了。&rdo;
&ldo;东方旭兰出事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叫他来?&rdo;
&ldo;那些日子,我因患了喉疾,便请他每日上门诊治,原本他每日給我送完药就走的,可那日家姐来看我,家姐的女儿那日正好吃坏了肚子,于是,他就留下給那孩子诊治了。&rdo;赵妃用手绢捂住嘴轻轻咳了一下道,&ldo;我那外甥女从小便体弱多病,自出生以来,几乎药就没断过。&rdo;
&ldo;这么说,姚寒那天晚上是住在永幸园。&rdo;麦晴道。
赵妃略点了下头。
&ldo;那他住在哪里?&rdo;麦晴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