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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一杯水果圣代上面，不加上一颗鲜红欲滴的樱桃，那是缺少色调上的和谐的。你说对不对?哈哈!&rdo;

&ldo;她吸纸烟吗?&rdo;

&ldo;瘾头几乎跟你一样大。&rdo;

&ldo;你知不知道，这位黎小姐，她跟那个姓曹的屋主，是什么关系?&rdo;

&ldo;嗯，这，这倒不大清楚。大概她是寄寓在那个姓曹的家里的。而现在，她却差不多成了那宅屋子的主人了。&rdo;

&ldo;你知道那宅屋子的电话号码吗?&rdo;

&ldo;当然，那是四七一一啊!&rdo;

&ldo;什么?&rdo;鲁平说，&ldo;四七一-?四个字的电话号码?&rdo;

&ldo;我是说，那只电话的号码，知道的人相当多，差不多是带着点四七一一的香味的。&rdo;对方在含笑：&ldo;且慢，让我想想看，好像二五……&rdo;

&ldo;二五一三二，对不对。&rdo;这边立刻给他接上。

&ldo;对对对，二五一三二。&rdo;

这时，鲁平兴奋得快要大叫。他紧抓着话筒高声说：&ldo;喂喂，小韩，你有方法调查一下这朵交际花常到的地方吗?&rdo;

&ldo;大概可以的。&rdo;

&ldo;那么，你赶快把她上夜里的踪迹调查一下，从九点钟起……不，可以从十点钟起，到十二点为止，在这两个钟头之内，她在什么地方，弄得清楚些。&rdo;

&ldo;为什么?&rdo;

&ldo;你不用管，四小时内我等报告。来不及的话，你让大茭白帮你去调查，行不行?&rdo;

&ldo;行!还有吩咐吗?&rdo;

&ldo;暂时没有了。&rdo;

刮搭。

他放下听筒，狂搓着手。现在，他的幻想‐‐，不该说是幻想‐‐差不多已在逐步变为事实了。他捺住兴奋，坐下来，吹哨、吸烟、思索。他觉得，那位陈妙根先生，他把那叠杂乱的纸币，代表了25132的数字，那真有点聪明。在死者的意想中，一定期待着一个什么人，那个人，是跟他具有同等的机敏的，一见到那叠压在电话机下的纸币，或许就会领悟，这是一个电话号码，而由这电话号码，也就立刻可以知道，谁是跟这凶案有关的人。好，真聪明的办法呀!

凝想之顷，他觉得他的理想，已经由点成线，由线成面，再把几个平面拼合起来，就可以成为一个立体，把握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