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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因之，分头出发之前，我曾教导了他们许多&lso;门槛&rso;，以免打草惊蛇，弄坏了你的事。&rdo;电话里这样说。

&ldo;很好，你是有功的，不必再宣读伟大的自白书，请你扼要些说下去。&rdo;鲁平有点性急。

&ldo;奇怪!关于那位黎小姐平时常到的几个地方，我们用了许多方法，差不多全部查问过，结果是……&rdo;

&ldo;怎么样?&rdo;

&ldo;那许多地方，独有上夜你所说的时间里，她全没有去过，家里也不在。这是一种特殊情形哩。真奇怪，昨夜那朵美丽的花，似乎变成了一片不可捉摸的花影，云影浮动了，花影消失了。&rdo;

&ldo;哎呀，我的大诗人!&rdo;鲁平说笑地说：&ldo;你的台词真美丽，美丽得像首诗!&rdo;

&ldo;歇夫，你别取笑，我太使你失望了。&rdo;

&ldo;失望吗?并不呀，你的答案，正是我的希望哩。&rdo;

&ldo;什么?正是你的希望?&rdo;

&ldo;不错，我老早就在希望，最好你的答案是，调查不出那朵交际花上夜里的踪迹来。&rdo;

&ldo;歇夫，别让我猜哑谜。&rdo;

&ldo;这并不是哑谜呀。好，我们谈谈正经吧。那么，难道那位黎小姐，上夜里并没有回去海蓬路二十四号?&rdo;

&ldo;回去的。据二十四号内的一个女孩子说，她回去得很晚，大约已在两点钟以后。&rdo;

&ldo;她曾告诉人家，她到什么地方去的吗?&rdo;

&ldo;据说，她在一个同学家打乒乓。&rdo;

&ldo;对极了!&rdo;鲁平说：&ldo;打乒乓，乒而又乓，那是在指导人家练习枪吧?&rdo;

鲁平这样说，对方当然不明他的含意之所在。于是，听筒里面传来了一阵懊丧的声音说：&ldo;算了，歇夫，我承认我的无能吧。你这讥讽，使我感到受不住!&rdo;

&ldo;且慢，别挂断电话。&rdo;鲁平慌忙阻止：&ldo;我再问你，那位黎小姐，今晚有些什么交际节目，你知道吗?&rdo;

&ldo;听说今晚八点半，她在郁金香咖啡室约会着一个人。&rdo;

&ldo;好极，我的小海狗，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rdo;

刮搭。

抛下了听筒，鲁平高兴得在满室里打转。他觉得，从那只保险箱内飞出去的东西，快要飞回他的衣袋了。而且，还有天仙一样美的女人，可以使他的枯燥的眼角抹上点冰，这是值得兴奋的。

他昂首喷烟，土耳其烟在他眼前幻成了一片粉红色的雾。

老孟看到他这位首领，高兴到如此，慌忙问：&ldo;这是小韩的电话吗?什么事?&rdo;

&ldo;好像跟你刚才的报告，有点关系哩。&rdo;

老孟再度把那支始终未吸的雪茄，吝惜地收进了衣袋。沉默了片晌，最后他说：&ldo;刚才你说，昨夜那件案子里，所留下的烟尾、脚印，都是你的。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rdo;

鲁平站停步子，拍拍他的肩膀说：&ldo;现在用不着解释，到晚上，我请一位最美丽的女人，用音乐一样的调子，当面向你解释。你看好不好?来吧，我的老友，快把精神振作起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