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东上来了,气喘吁吁地说:&ldo;让他起来!&rdo;
人们不情愿地起身,把陌生人从地上拉起来。这时,这位不速之客喘着粗气。他的衣服也被撕破了,额头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留着一抹精心修剪过的弯曲的黄胡子;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星星崇拜派的信徒。
比尼抓住他的衣服,狠狠地摇着:&ldo;好啊,你这卑鄙小人!你想干什么?这些感光板‐‐&rdo;
&ldo;我不是有意的,&rdo;信徒冷冷地说。&ldo;那是意外。&rdo;
比尼顺着他发亮的目光看过去,咆哮着说,&ldo;我明白了。你是想打照相机的主意。算你运气,不小心打碎了感光板。如果你碰一下这大型远距离摄影机或其他设备,我就让你不得好死。你等着瞧‐‐&rdo;他收回了拳头。
安东抓住了比尼的衣袖:&ldo;别说了!放开他!&rdo;
青年技师犹豫了一下,勉强松了手。
安东把比尼推到一边,站到了信徒的面前:&ldo;你是拉蒂默,是吗?&rdo;
信徒僵硬地鞠了一恭,指了指他臀部的标记,&ldo;我是拉蒂默25,教主索尔5的三等助手。&rdo;
&ldo;你‐‐&rdo;安东皱起了白白的眉头‐‐&ldo;就是上星期与教主一起来参观的人,是吗?&rdo;
拉蒂默叉鞠了一恭。
&ldo;现在你想干什么?&rdo;
&ldo;没什么。除非你们想逼我干什么。&rdo;
&ldo;我想,是索尔5派你上这儿来的吧‐‐或者说,是你自己要来?&rdo;
&ldo;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rdo;
&ldo;还会有别的人来吗?&rdo;
&ldo;我也拒绝回答。&rdo;
安东看了一下怀表,吼道:&ldo;你这家伙,你主子要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我满足了我们之间交易的全部条件。&rdo;
拉蒂默淡淡一笑,就是不开口。
&ldo;我向他要资料,&rdo;安东继续生气地说,&ldo;这些资料当然只有星星崇拜派才能提供。对此,我表示感谢。作为周报,我答应证明星星崇拜派的教义基本上是正确的。&rdo;
&ldo;没有必要证明,&rdo;这个信徒自豪地反驳道。&ldo;《启示录》已经证明了。&rdo;
&ldo;对,《启示录》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没错。别误解我的好意。我要为你们的信仰提供科学的依据。而且,我做到了!&rdo;
信徒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显出无限痛苦的样子:&ldo;对,你做到了‐‐但像狐狸一样狡猾。你所谓的解释支持了我们的信仰,但同时使我们的信仰显得毫无意义。你把黑暗和星星说成是一种自然现象,从而剥夺了我们教义的真谛。这是亵渎神明的行为。&rdo;
&ldo;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是我的错。事实就是事实。我除了说明事实,还能做什么呢?&rdo;
&ldo;你的所谓&lso;事实&rso;只不过是个骗局,是你虚妄的谬见!&rdo;
安东怒气冲冲地跺着脚说:&ldo;你怎么知道?&rdo;
回答充满了对自己信仰绝对的虔诚。&ldo;我当然知道!&rdo;
校长气得涨红了脸。比尼急切地在他耳边低语。安东挥了一下手,让他安静下来。&ldo;那么,索尔5对我们有什么要求?我想,他仍然认为,如果我们向全世界发出警告,让大家采取措施,以防发疯,这会把无数的人引向灾难。如果他认为这样做不好,我们可以不再继续那么做。&rdo;
&ldo;光你们这一企图已造成了极大的危害。你们用心险恶,用你们的那些可恶的仪器来获取什么资料。你们必须立即停止这样做!我们只服从星星的意愿。&rso;我感到遗憾的是,由于我动作笨拙,没有破坏你们那些可恶的设备。&rdo;
&ldo;这对你也没有多大好处,&rdo;安东回答说。&ldo;除了现在我们直接要搜集的资料外,其他资料都全部保藏好了;没有人能毁坏这些资料。&rdo;他冷冷地一笑。&ldo;但这丝毫不影响你目前的境况‐‐你是个盗贼!是罪犯!&rdo;
安东转身向其他人发令:&ldo;叫人打电话给塞罗城警察局。&rdo;
谢林对此颇有微词。&ldo;真见鬼,安东,你怎么啦?没有时间叫警察了。看?&rdo;‐‐他拨开人群向前走‐‐&ldo;我来处理这件事吧!&rdo;
安东生气地看着心理学家。&ldo;这不是你恶作剧的时候,谢林。你让我用自己的方式处理这件事好吗?别忘了,现在,你在这儿可完全是个外人!&rdo;
谢林意味深长地撇了撇嘴。&ldo;现在我们已来不及叫警察了。几分钟之内,p的日全食就要开始了‐‐只要这个年轻人答应在这儿不再惹麻烦就行了!&rdo;
那信徒立即回答说:&ldo;我不再捣乱了。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我要警告你们,只要我一有机会,就会完成我来这儿的任务。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最好把警察叫来。&rdo;
谢林友好地笑起来。&ldo;你这家伙决心倒挺大!好吧,我来给你解释一下。你看到站在窗前的那个年轻人吗?他身强力壮,很喜欢打架。他在这儿也是个外人。日食一开始,他就会把你牢牢地看住。此外,还有我‐‐我胖了点,赤手空拳打架可能不行,但我能帮他点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