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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第1页）

&ldo;为了考试吗？&rdo;

&ldo;正是。狂热的年轻人追求人性。我巴不得他们都死，在极度痛苦中死去。但愿真主惩罚他们！&rdo;

&ldo;我要橄榄。&rdo;简说。

&ldo;我知道，&rdo;帕拉戴恩沮丧地说。&ldo;我好几年没尝过了。我是说喝马丁尼鸡尾酒的时候没尝过。哪怕我在你的酒杯里放六枚，你也还不满足。&rdo;

&ldo;我要你的。生死与共的一家人嘛。好歹也要象征性地给一点。所以要你的。&rdo;

帕拉戴恩悻悻地望着妻子，盘起他的长腿。&ldo;你说话像我的一个学生。&rdo;

&ldo;或许像那个骚娘们贝蒂&iddot;道森吧？&rdo;简拔掉指甲套。&ldo;她还那样卖弄风骚频频向你传送秋波吗？&rdo;

&ldo;是的。那姑娘纯粹是心理上有毛病。幸好她不是我的孩子。假如她是的话‐‐&rdo;帕拉戴恩意味深长地点点头，&ldo;性意识太强，看了太多电影。我猜她还以为只要向我展示大腿，就能得到及格呢。顺便说一句，那双大腿骨多肉少。&rdo;

简以自负的神态调节一下她的裙子。帕拉戴恩伸开盘着的腿，又倒了两杯马丁尼鸡尾酒。

&ldo;直言相告，我觉得教那些猢狲学哲学太没意思啦。他们都处在危险的年龄期。他们的习惯型式，他们的思想方法，都已经定型了。他们非常保守，自己却不承认。能够理解哲学的只有成熟的成年人或者像埃玛和斯科特这样的娃娃。&rdo;

&ldo;得啦，可别招收斯科特去听你的课，&rdo;简说。&ldo;他当哲学博士还早着呢。我不主张培养神童，尤其是对我的儿子。&rdo;

&ldo;斯科特即使现在就学哲学，也可能比贝蒂&iddot;道森学得好呢。&rdo;帕拉戴恩哼一声说。

一他五岁的时候死了，是个衰弱昏愦的老糊涂&rdo;&rdo;简迷离恍惚地背诵着。&ldo;我要你的橄榄。&rdo;

&ldo;给你。顺便说一下，我喜欢这双鞋子。&rdo;

&ldo;多谢啦。罗莎莉来了。晚饭准备好啦？&rdo;

&ldo;全准备好了，帕拉戴恩太太，&rdo;罗莎莉说着，留连不去。&ldo;我去叫埃玛小姐和斯科特先生。&rdo;

&ldo;我叫。&rdo;帕拉戴恩把头伸到隔壁房里，扯高嗓门呐喊起来。&ldo;孩子们！来吃饭了！&rdo;

一双小脚匆匆跑下楼梯。斯科特冲到大人面前，浑身干干净净，闪闪发光，一绺头发翘起直指天顶。埃玛跟随在后，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爬下梯子。半路上她本想挺直走下来，结果不敢，又转过身去，像猴子一榉弓着身子倒爬下来，一路上小屁股显得格外忙碌。帕拉戴恩观察着，被这种情景迷住了，直到他被儿子的身体撞了一下。

&ldo;嗨，爸！&rdo;斯科特尖声叫道。

帕拉戴恩回过神来，摆出父亲的架子望着斯科特：&ldo;嗨，你呀，搀我去吃饭吧。你至少把我的一个髋关节撞脱臼了。&rdo;

可是斯科特已经往隔壁房间飞奔而去，在那儿他欣喜若狂，踩上了简的新鞋，笑着说声对不住，奔到桌旁找他的座位。帕拉戴恩翘起眉头跟在后面，埃玛圆圆胖胖的手紧紧抓着他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