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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第1页）

&ldo;这些人对社会是一种威胁。应该把他们抓起来。&rdo;

警笛声越来越尖啸，两辆警察摩托开足火箭助推发动机的马力，追踪着轿车，朝我们的方向飞驰而来。黑色花团已经散发成为漆黑的浓雾挡住了街道的视线。骑摩托的警察将火箭助推器扳到刹车档，突然拐弯停在烟雾旁边。

&ldo;你是英国人吗？&rdo;姑娘问我。&ldo;你有英国口音。&rdo;

她战栗的声音从雅致的黑色缎子面具后面传出来。我猜她的牙齿肯定在打颤。她的眼睛或许是蓝色的，正透过面具上蒙着黑色薄纱的眼孔打量着我的脸。我说她猜对了。她靠近我站着。

&ldo;请你今晚到我的住处来好吗？&rdo;她忽地匆匆问道。&ldo;我现在无法感谢你。还有一件事你能帮上我的忙。&rdo;

我的胳膊仍然轻轻兜着她的腰，觉察到她的身体哆嗦着。我回答她的请求，说话的声音如同她的声音那样发颤：&ldo;当然可以。&rdo;

她告诉我地狱区南部的地址、公寓的房间号码和约定的时间。她问我的名字，我告诉了她。

&ldo;嘿，你们俩！&rdo;

我顺从地朝警察的喊声转过身去。他呼喝着赶走那一小群七嘴八舌戴面具的妇女和裸脸的男人。警察被黑色轿车排出的烟呛着，一边咳嗽一边向我要证件。我递给他主要的几份证件。

他瞅瞅证件，又瞅瞅我：&ldo;英国易货公司？你打算在纽约呆多久？&rdo;

我一冲动差点说&ldo;呆的时间尽量短，&rdo;但是我克制住了，告诉他我打算在这里呆一个星期左右。

&ldo;可能需要你作证人，&rdo;他解释道。&ldo;那些小家伙不能对我们使用烟雾。他们那样干，我们就把他们抓起来。&rdo;

他似乎觉得烟雾是坏东西。&ldo;他们企图杀害这位女士&rdo;，我向他指出。

他大摇其头，似乎他才明白事理。&ldo;他们总是假装要害人，实际上他们只是想钩钩裙子。我已经抓住了几个专门钩破别人衣服的人，他们房间里塞满多达五十块裙子残片。当然罗，有时候他们是挨得太近了点。&rdo;

我解释说，要不是我把她拉开，那就不光是被钩子碰到的问题了。但是警察打断我的话说：&ldo;要是她认为这是一次真正的谋杀企图，她会留在这里的。&rdo;

我朝四周一看。真的，姑娘已经走了。

&ldo;她吓破了胆．&rdo;我告诉他。

&ldo;谁不吓破胆呢？那些小家伙甚至会把斯大林老家伙吓得灵魂出窍呢。&rdo;

&ldo;我是说不光是被&lso;小家伙，吓破了胆。那些人看上去不像&lso;小家伙&rso;。&rdo;

&ldo;他们看上去是什么样的？&rdo;

我给他描述那三个人的容貌，却说不大清楚。我只得到一个模糊的印象，觉得那三个人既凶恶又娇气十足，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ldo;好吧，我可能搞错了，&rdo;他终于说，&ldo;你认识那姑娘吗？她住哪儿？&rdo;

&ldo;不认识，&rdo;我撒了半个谎。

另一个警察挂掉无线电话，踩着地上卷须状消散的烟雾，从从容容朝我们走来。现在黑烟不再遮蔽街道破败的门面，五年前原子弹闪光辐射的烧伤痕迹依稀可见，我可以辨认出远处帝国大厦的残骸如同残缺的手指矗立在地狱区。

&ldo;那些人还没有被抓到，&rdo;那警察走过来嘟囔着说，&ldo;赖恩报告，那些人一路散布浓烟，殃及五个街区。&rdo;

第一个警察摇摇头。&ldo;真是糟糕，&rdo;他板着面孔严肃地说。

我觉得有几分不安和惭愧。作为一个英国人，我不该撒谎，至少不该凭一时冲动而撒谎。

&ldo;据反映，那些人像是歹徒，&rdo;第一个警察以同样一本正经的声调接着说。&ldo;我们需要见证人。看来你在纽约呆的时间得比你预料的长一些。&rdo;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说：&ldo;我忘了把我所有的证件都拿给你看了。&rdo;于是我把另外一些证件交给他，特意在证件里夹进一张五元钞票。

过了一会儿，他把证件还给我，说话的口气不再那么难听了。我的负疚感消失殆尽。为了融洽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跟两位警察聊起他们的工作。

&ldo;我想戴面具给你们带来了些麻烦，&rdo;我说，&ldo;在英国那边我们一直看到报上说，你们这儿出现一群新的戴面具女匪。&rdo;

&ldo;那些文章太夸张了，&rdo;第一个警察向我指出，&ldo;是那些戴面具打扮成女人的男人才真把我们搞糊涂了。不过兄弟，我们抓获他们的时候总是向他们扑去，双脚踩在他们身上。&rdo;

&ldo;而且你也得学着点，这样即便女人戴面具，你也可以把她们认出来，就像她们裸着脸一样，&rdo;第二个警察自告奋勇地说，&ldo;你知道，看她们的手和其它部位就行。&rdo;

&ldo;特别是其它部位，&rdo;第一个警察抿着嘴笑了笑附和说。&ldo;喂，英国那边有些姑娘不戴面具，是真的吗？&rdo;

&ldo;一些姑娘已经赶上这种时髦，&rdo;我告诉他们，&ldo;不过只有少数几个‐‐那些人历来对最新时尚趋之若鹜，无论新时尚多么极端。&rdo;

&ldo;她们在英国新闻广播中露面通常戴着面具。&rdo;

&ldo;我想这样安排是出于对美国情趣的尊重，&rdo;我承认。&ldo;实际上戴面具的人不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