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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第1页）

全部意义就在于此。

刘仰卧着，两眼盯着天花板上的电视机，突然颤抖起来。他刚才懒得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卡通人物无声无息的动作突然变得挺可怕。他关掉电视，但是没有用，他照样哆嗦着。

他们将把他一块一块拆解开，再把他储存起来。他从未见过器官存储库，不过他叔叔开过一家肉铺……

&ldo;嗨！&rdo;他大叫一声。

少年人转动一下眼睛，那是他全身唯一活着的部位。老头扭过身往后面望了一眼。看守在过道的尽头，他只抬了一下眼皮，继续看他的书。

刘心慌意乱，一阵阵感到恶心。

&ldo;你怎能忍受得了呢？&rdo;

少年人垂下眼皮望着地板。

老头说：&ldo;忍受什么？&rdo;

&ldo;难道你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处置咱们吗？&rdo;

&ldo;不是处置我。他们不会拿我像猪一样肢解开来的。&rdo;

刘立刻走到栅栏边。&ldo;为什么不会呢？&rdo;

老头压低声音说：&ldo;因为在我原来右大腿骨所在的地方有一枚炸弹。我要把自己炸死。他们弄到的东西，他们永远用不上。&rdo;

老头原先给他带来的希望破灭了，留下的只是痛苦。

&ldo;胡说八道。你怎能把炸弹埋在大腿里呢？&rdo;

&ldo;取出骨头，钻个洞，把炸弹植入洞里，骨头里的有机物要全部刮出来，免得骨头烂掉，再把骨头放回原位。不消说，此后红血球计数会下降。我要问你一件事。你想跟我联手干吗？&rdo;

&ldo;联手干？&rdo;

&ldo;拱起腰把这些栅栏推倒。这对你我都有好处。&rdo;

刘不由自主后退几步：&ldo;不。不，谢谢。&rdo;

&ldo;你自己拿主意吧，&rdo;老头说。&ldo;我还没有对你说过我干吗进来的吧？我就是那个医生。伯尼为我当外线拐子。&rdo;

刘已经退到另一边的栅栏上。他感到他们压迫着他的肩膀，于是转过身去，只见少年人在二英尺处用呆滞的目光直盯着他的眼睛。都是器官拐子！他被职业杀手包围住了！

&ldo;我知道那是什么情景，&rdo;老头接着说。&ldo;他们无法那样处置我。得啦。假如你拿定主意不要清清白白死去，那就去躺在你的床位后面吧。那地方够厚的罗。&rdo;

那张床是一块褥垫和一块里头装有弹簧的水泥板，水泥板是水泥地板的一个组成部分。刘蜷缩成一团，如同子宫里的胎儿，双手捂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