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接让赵医生过来。”
“抓伤我的人是你,又不是赵医生。”
她声音小,像某种控诉:“你要是这么对赵医生,他也会抓伤你。”
江丛羡眉头紧皱:“我为什么要这么对赵医生?”
……
林望书最后还是听话的给他上了药。
毕竟的确是她挠伤的。
怕弄疼他,她动作小心,消毒完后,棉签沾着药,轻轻的擦在他的伤口上。
偶尔凑近伤口,替他吹吹。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方。
她洗过澡了,身上有股沐浴露的香味,混着她身上自带的清香。
闻久了有些上头。
江丛羡别开视线,肌肉紧绷,呼吸也稍有些不顺。
这种感觉有些陌生,不受他控制。
他自制力一向好,平日里表现出一副精虫上脑的模样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她而已。
理性过头的人,是很难被感情牵着鼻子走的。
江丛羡自然也不会矫情到爱一个人爱到死去活来。
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不会让自己动情。
他厌恶一切无法受他掌控的东西。
林望书将手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从他身旁离开:“好了。”
江丛羡看了她一眼,把衣服穿上,由上而下系好扣子。
林望书盯着他身上的伤口在发呆。
沉吟半晌,她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口:“你和刚刚那伙人,很熟吗?”
他抬眸:“怎么,担心我是黑社会?”
林望书看着他的伤口,没说话。
似是默认了。
他和那群人相熟,身上又有这么多伤,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