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桂的身子瞬间一震,他咬了咬牙关:&ldo;我是该回去了,孔统领也歇息吧。&rdo;然後他低著头走了。
透过开著的窗子看著肩膀垮下的人离开了,孔谡辉的嘴角上扬,然後发出了低低的笑声,接著笑声越来越大。欺负温大总管可是会上瘾的。
第二天一早,当几乎一夜没睡的温桂来到皇上的寝宫伺候皇上更衣时,他非常意外地看到孔谡辉竟然也在,而且还窝在他习惯靠著的那个的墙角。心不知为何怦怦直跳,可接著就是一阵刺痛,总之是十分的不舒服。
对著铜镜看著温桂低头给自己更衣,秦歌淡淡开口:&ldo;温桂,刚刚孔谡辉向朕请求,要你出宫帮他一个忙,朕允了。&rdo;
&ldo;皇上?!&rdo;温桂猛然抬头,震惊,慌乱。
秦歌面无表情地说:&ldo;朕一直未曾问过孔谡辉的来历,他也从未对朕说过。朕允你同他一道出宫便是趁此机会查清他的底细。他在朕身边虽然已经多年,但这阵子不太平,朕不得不小心谨慎。朕不能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在身边。&rdo;
&ldo;皇上……&rdo;温桂惶惶然的。
秦歌又道:&ldo;当然,朕派你去也不全是查探他的底细,孔谡辉这几年对朕很忠心,他向朕开了这个口,朕也不便回绝。只要能证明他不会对朕不利,朕不会介意他的出身。朕知你与他共事多年,让你监视他也是难为了你,那你就更要为他证明他对朕的忠心,若他真有了什麽麻烦,你也可代朕替他解决,免了他的後顾之忧。&rdo;
温桂的双眼顿时一亮,他相信孔谡辉对皇上绝无二心,若能证明孔谡辉的忠心,那……温桂跪了下来,伏地磕头道:&ldo;奴才愿意去,奴才愿意为皇上分忧。&rdo;
&ldo;一会儿你收拾收拾便随孔谡辉出宫吧。&rdo;秦歌伸出递出一个腰牌,&ldo;这是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有麻烦的时候就拿出这个,切记,出宫在外尽量不要泄露出你的身份。&rdo;
&ldo;奴才记下了,奴才谢皇上恩。&rdo;温桂双手不稳地接过。
&ldo;起来吧。&rdo;
温桂站了起来,双眼泛红地说:&ldo;皇上,王爷不在京城,奴才又不在您身边伺候,您一定要注意您的龙体。&rdo;说到最後,已是哽咽了。
&ldo;去吧。&rdo;
&ldo;是。奴才,那奴才走了。&rdo;
温桂擦擦眼睛,收好腰牌,又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後走了。
他一走,孔谡辉走了进来,下跪叩谢。秦歌沈声道:&ldo;朕习惯了温桂在身边伺候,你要把他毫发无伤地给朕带回来。&rdo;
&ldo;皇上放心便是,谢皇上成全。&rdo;
&ldo;你要的人朕已经交代了阎日,你去找他。&rdo;
&ldo;谢皇上。&rdo;
孔谡辉站了起来,很严肃地说:&ldo;属下此去仅是解决前尘之事。&rdo;
秦歌点了点头,孔谡辉走了,他没有等温桂而是先行离开了皇宫。
在秦歌抵达御书房後,温桂拿著皇上给他的腰牌,以为皇上办差为由坐著马车出宫了。当马车行驶了一段路,路过一条小巷子时,一道人影闪进了他的车里。马车朝城外驶去,直奔梁王伍子昂在城郊的私人别院。
在温桂走後,秦歌命阎日暂时接替温桂的植物,担任太监总管。这位总是面色惨白,跟幽魂一样走路没有声响的小太监突然一步登天,羡煞了不少人。在众人议论纷纷温桂是不是被皇上给贬了,或是被阎日给挤兑了的时候,阎罗殿的势力正式地渗入了皇宫大内。
……
&ldo;啊!!救我……救我……&rdo;
站在门外听著里面的惨叫声,温桂身上的寒毛全部竖了起来,起皮疙瘩也起来了。他扭过头小声问身旁的人:&ldo;里面的人,是谁?&rdo;
&ldo;嘘……&rdo;孔谡辉拉著他来到窗边,指指窗户纸上的一个圆洞小声说:&ldo;看著,记得不要出声。&rdo;
&ldo;哦。&rdo;温桂凑了过去,一只眼睛看向屋内,当他看到屋内在喊救命的人时,他的脸刷的红了,连连倒退了两步。窗户正对的床上有一个全身赤裸,四肢被绑在床上的人!那人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容,不过就刚刚那一眼温桂仍看出那人是男子。
&ldo;嘘……&rdo;有一声噤声,孔谡辉在窗户上又弄了一个洞,搂著温桂的肩膀把他拉过来,&ldo;仔细看著,别出声。&rdo;
温桂不情愿地猫眼过去。
这时候,房间里的一扇门开了,一个蒙著面的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後跟著五名壮汉。那人指了指床上的男子,对壮汉打了个手势,然後就离开了,并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