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隔三差五地,他就会挨到严俨身边,附到他的耳朵边轻轻吹气:&ldo;严俨,下周一你休息,跟我逛街去吧,我请你吃饭。&rdo;
或是在和旁人的高谈阔论里,魏迟不经意地转过头,漫不经心地对严俨说上一句:&ldo;喂,严俨,星期五胖子约我打球,你去吗?&rdo;
严俨皱起眉头思索:&ldo;星期五我上班。&rdo;
&ldo;瞎说有什么好说的?你上周五上班,这个礼物五是休息。&rdo;嘴里&ldo;啧啧&rdo;嗤笑两声,他早就把头扭了回去,和别人说上两句,忽然又回头,&ldo;哎,严俨,说好了哦,星期五去打球。&rdo;
反正问也问不出什么,一双滴溜晶亮的眼睛眨巴两下,魏迟嘴里的话就翻得比女客们翻脸还快:&ldo;哦,是阿三告诉我的。&rdo;
&ldo;咦?昨天不是你告诉我的吗?&rdo;
&ldo;哦哟,你什么时候休息连你自己都搞不清,我怎么会清楚?&rdo;
他最无辜,他最委屈,他就差没把&ldo;白莲花&rdo;三个字刻上自己的脸。
严俨揪着他的衣领狠狠瞪他,他勾着嘴角,两手一摊,一脸的宽容大度外加一丝丝窃喜:&ldo;那就当是我刻意记住的好了,反正你开心就好。&rdo;
看,多无辜,多委屈,多么亭亭玉立的一朵白莲花。
不甘心地松开他的衣领,严俨胸闷到不行。
后来,严俨也习惯了。偶尔还会主动跑去找他:&ldo;喂,魏迟,我下周什么时候休息?&rdo;
不管手边在干什么,魏迟总能头也不抬地脱口而出:&ldo;星期二。&rdo;
于是严俨再施施然地跑回去跟客人讲:&ldo;张阿姨,我下周二不在店里,你找我们宽叔或者蹄膀吧。&rdo;
众人绝倒:&ldo;原来魏迟还有这个功能?&rdo;
严俨笑笑不说话。背后,一路跟过来的魏迟慢悠悠地推开门,又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ldo;干嘛?不行啊?&rdo;
青面獠牙,张牙舞爪,甚霸道,甚嚣张,甚有腔调。
严俨的行李很少,大大小小归置到一起,不过一床被褥,一个行李箱,外加一个装满梳子剪刀的工具箱。
袖管挽得老高的魏迟大失所望:&ldo;这么少?&rdo;
严俨先把被褥扔上他的助动车,然后毫不客气地把沉甸甸的行李箱拖到他脚下:&ldo;你以为有多少?&rdo;
连同严俨手里的工具箱一并夺过来,魏迟一边用绳子把东西捆上车,一边拖长了语调叹息:&ldo;早知道这样,昨天晚上就不请胖子喝酒了,害我还白白搭进去一条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