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祝我以后平安顺遂,”薄焰勾起唇角,“我作为过生日的人,才可以许愿吧?”
“不过我不喜欢许愿,我更喜欢什么事都自己亲力而为,我也不信这些。”
薄焰不相信神佛,他这样混迹商场的人,又经历过这种糟心事。
他就算信,也觉得老天对他不怎么样,对初迟更是恨不得往土里踩,信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薄焰微微倾身,咬住柔软的唇瓣,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出。
那只戴着红绳的手也牢牢地扣紧她的手指,引出怀里人一声声的抽噎。
“我信你求我顺遂平安的心。”
薄焰难得办一次宴会,订的是望城最好的酒店,也请了不少人。
他这两年风头正好,除了一些老牌的世家,几乎没人敢和他争锋,更别提下绊子。
和正常人,你还有商量的余地。
和薄总计较,你被狠狠地咬下一块肉都不知道找谁去。
“狂犬”这个称呼在圈子里流传的广,也不是薄焰自称的,那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薄焰带着初迟出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心情很不错。
这位爷阴阳怪气的时候和现在就很不一样,有眼尖的人,甚至看得出他袖口透出的一截红绳。
毕竟是生日宴,在场的没人会找不自然,就连之前有过过节的林家都来说了几句好话。
薄焰应付这种场合游刃有余,反而是初迟,觉得自己还不如当一个背景板。
她永远都学不会善谈大方,名门闺秀的气质,之前许家教的礼仪课,都是白教了。
偏偏作为薄焰的妻子,尽管初迟本人没有自觉,她的知名度并不低。
平日里她被薄总严防死守,看的紧,也见不到人,好不容易见一面,客气话都随口来。
“这就是薄太太吧?平日里可少见你。”
“以后有空约着一起看秀,你也可以一起来嘛。”
“我家小女和薄太太年龄差不多,可以交个朋友,也算是找个玩伴。”
初迟只能面带微笑,当一个无情的“问好”机器。
好不容易应付过一拨人,初迟眼尖的看见了颜时。
后者抱着肩膀站在角落里,穿的没有往常的艳丽照人,反而有几分说不出的烦躁。
“薄焰,我过去休息一会儿。”
初迟尽量不动嘴唇的小声说,没等薄焰回来,就不讲义气的走远了。
薄总加油,她从精神上支持他。
初迟一溜跑过去,拍拍颜时的肩膀。
“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她有点担心的问,“是不是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