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寒冰里缓缓流淌的熔岩,也像是乍暖还寒时候的第一株花。
薄焰在和朋友们聚会,初迟抓了手机钱包,直接跑下楼。
电梯跳动到最底层,初迟一边打薄焰的电话,一边跑出去打车。
她还没彻底出门,就看见公寓一楼停了一辆保时捷。
车边站了几个人,初迟一眼就看见她要找的那个。
孤零零的,背对着她,一个人面对着那两个人站着。
—
薄焰按了按眼角的淤青,轻轻垂着眼,没看对面的人。
“薄焰,你这是上哪打架去了?”穿着西装的男人毫不客气的嘲讽。
薄寒有些快意的看着面前这一幕,神色都有些扭曲。
他没被薄焰少打,每次都是这家伙占上风。
可是看他现在外套沾着土,眼角淤青唇边带血的样子。
就算是薄焰,这个眉眼都写着阴冷厌戾的人,也有被打的一天。
“还说是什么狂犬…败家之犬还差不多吧?”
薄寒放声大笑,就像是这句话是多大的笑话一样。
他身边站着的薄靖国皱了皱眉头,似乎有点不满。
“薄寒,你现在多少也是个副总,现在像是什么话。”
薄寒的笑声停下,他眼神有些暴躁,还是忍耐下来。
他冷哼一声,没再说话,算是给了薄靖国一个面子。
“薄靖国,你别冲寒寒凶。”车窗摇下来,露出薄母的脸。
“寒寒身体本来就差,都是这个混蛋揍的…你还不心疼他?”
年轻女人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说,就算打扮的华贵,也难掩刻薄。
中年男人有些不悦,眼底闪过一起阴沉。
不知道是顾虑什么,薄靖国到底没再开口,反而默许了女人的不客气。
薄焰站在对面。身高腿长的男人用指骨擦了擦唇边的血。
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都是难以察觉的嘲讽和快意。
“薄焰,”薄靖国背着手,“如果不是你做事太绝,也不会走到今天。”
他只想带着妻儿好好度日,可就算这样,薄焰也不愿放过他。
抢夺股份,让薄老爷子大发雷霆宣布不认他这个儿子…
就算这是拥有自己血脉的亲儿子,薄靖国也没法容忍。
薄焰轻声说:“我做事很绝?”
比起承认,更像是反问,还是毫不客气的讥嘲。
“你现在说我做事绝。”薄焰随意站着,神情克制。
“你当初拿走我妈留给我的遗产,怎么不说这话?”
“你看着薄寒威胁我,让我用跳楼换我妈现在的消息的时候,你又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