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还在小心翼翼,不敢开口说这事,也因为薄焰一直脾气都很糟糕,她小心的顺毛在摸。
不想掉眼泪,因为太丢人了。
初迟在电梯里都没哭出来,这时候却用袖子一直揉着眼睛,还藏不住。
“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初迟带着哭腔,“你不告诉我,你还欺负我。”
她现在脑袋晕乎乎的,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头很疼,完全没有思考能力了。
初迟哭的一抽一抽的,伤心极了,“我是喜欢你啊,我过得也很艰难,我还照顾你的情绪什么都没说…”
适应一个和几年前截然不同的人,她就容易了吗?
只是初迟不习惯叫苦。她这辈子不顺心的事情多了去,多薄焰一件不多,少一件也不少。
她总是有一种近乎天真的念头,只要努力,什么事都尽力而为,不后悔。
男人沉默的看着她在哭,薄焰渐渐的没开口说话。
薄焰过得艰难的时候,初迟鼓起勇气回头,是不是也很难?
用最柔软的态度拥抱一身刺,小心翼翼又乖顺,那点儿被宠出来的得意劲儿也是转瞬即逝。
她不敢,是被他逼的不敢任性,不敢作,不敢理直气壮的把他当老公看。
薄焰抿直唇角,漆黑的瞳眸里是可怖的情绪。
他动了动手指,还带着层层叠叠旧伤痕的手轻轻按住她的头,把人揽进怀里。
在望城都没人敢控诉,心狠手辣,最近更是运筹帷幄到能登陆商战教科书的薄总,此刻语气却很低。
“你想怎么作怎么作,”薄焰低声说,“我是你老公,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他从来不会开口服输,薄焰的人生里早就没这个词了。
可是事实却一直都很明显。
少年薄焰喜欢十六岁的初迟,二十五岁的薄焰,也喜欢二十三岁的初迟。
初迟哭到打嗝,眼泪全糊在薄总昂贵的大衣上。
她平常不敢这样,这回可能是真的精神压力崩掉了,“那你之前欺负我的事是不是不对?”
“…是。”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瞒着我,耍着我,是不是不应该?”
“我不是想耍你…算了,算我的错,不应该。”
“我喜欢你才愿意和你结婚,你也是因为爱我,才想和我结婚对不对?”
“…这不是废话?”
“那我连求婚仪式都没有…”
“……”
初迟心里堆积着的抱怨和小心思,都被她抖棉花一样的全部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