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道:“这倒不用,我没那么娇气——我回去的话这边的看守会变的很严,你想做的事就不用想了。”
水门小声道:“……对不起。”
我笑起来:“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如果执意想送我回去的话才该对我说对不起,那太看不起我了。——等等,有人来了。”
我立刻闭上嘴装死,水门也靠在了墙上。
地牢中灯光影影绰绰,火光跳跃,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传来看守的脚步声。人的阴影在灯光下拉长变大,我将手放在地上感受看守的脚步由近及远。
水门闭目养神,养精蓄锐,我尽力地探查了一下周围的人后对水门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一道金色的闪光闪过,薄雾爆开,水门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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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大叔突然的出现让我十分的……震惊。
在我小的时候,忍者大叔与我而言就是一个犹如父亲的存在,我爸爸在我出生前就死了,我对我的生父没有任何记忆,他也没有留给我任何可供缅怀的东西。从我记事起,如同父亲一般陪伴在我身侧的,就是忍者大叔。
他曾经帮我妈妈做饭——不得不说我妈的确是我亲妈,我怎么炸水门的厨房她就怎么炸我家的每个锅子,忍者大叔在那种时刻就像天神一般降临,手忙脚乱的一手抄着厨艺书一手拎着锅铲,喂饱我和我妈。
这么说来他对我而言已经不单单是个父亲般的存在,说忍者大叔是我的救命恩人都不以为过。毕竟如果没有他,我早在我断奶的第三天就被我妈拿她的半流质婴儿专用胡萝卜糊毒死了。
有时候我很讨厌忍者大叔,他就是那种会让六七岁的小姑娘给他洗衣服的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对他的感情很深。
我一直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以为他就像我离开的妈妈、烧毁的潮隐村、死去的水户奶奶和所有人一样——从此就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月凉如水,我靠在靠走廊的栅栏侧,想办法帮水门望风。
水门出去探查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我只觉得危险逼近,紧张得不行——然后在我正考虑认真考虑着家暴的时候,波风水门砰地一声出现在了他埋苦无的地方。
我:“……”
水门把那个苦无丢给我,示意我把它收起来,我将它封进了我手腕上的小封印圈里。
水门小声道:“我把周围探了探,具体情况等我们回去再给你说,在这里我怕被人听到,比较麻烦。”
我点了点头,远离火炉,爬到他旁边坐着,小声道:“……冷。”
水门从缝隙里伸进来两只手,将我冰凉的指头握在了手心。
“还冷吗?”水门捏了捏我的手指,“不行的话你还是去靠着那边火炉吧,我这儿还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