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又问:“前辈,您不给奇奈写封信吗?”
青木摇摇头,有点尴尬而生涩道:“没什么好写的,她过得好就行了。”
水门觉得自己实在是不理解‘爸爸’这种生物。
但是又觉得如果以后,自己万一和奇奈有了孩子——自己可能也是这个模样。生涩而害羞、不把自己的关心表现在言行上,却在每个能够看到孩子的地方睁大眼睛,生怕看少了一眼似的。
明明自己对奇奈就那么放得开,也能表达出自己的心情。波风水门陷入沉思——但是‘父亲’这个角色却又有点不一样。
千百年来人们在这个角色上寄托了太多的如山般坚毅的感情和期望,以至于现在这个角色已经和不善表达、如同山岳般稳重沉默,给人安全感这些刻板印象牢牢地绑定。
波风水门扪心自问,自己打不破这个固有观念。
青木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示意波风水门将那张信纸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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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波风水门在忙突袭神无毗桥的事情,即使有飞雷神之术,他也难以探查到神无毗桥的底细。
木叶怀疑神无毗桥周围就是岩隐和云隐的粮草储存地,自古得粮草者得天下,波风水门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他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在岩隐换班的时候悄悄地飞雷神过去摸索一番,还不能把飞雷神标记留在方便的地方。
所以是举步维艰,时间和行动只得一拖再拖,波风水门那段时间总是焦头烂额。
可是没有办法,波风水门找不到入口在什么地方,同样也不知道粮草在哪里——这个行动绝不可以被岩隐探知,他活动的自由度极其受限,却有十分可观的面积需要探查。
青木拿了点鱿鱼干,和水门在常见面的山坡上坐下,那时候已经是晚夏,草叶里潜伏着蛐蛐儿,吱吱地叫着。
青木问他:“她最近又写信了吗?”
水门想了想,说:“写了,说让我好好赚钱养家。”
青木:“哦,加油。”
水门继续揉着自己的眉心,苦大仇深地望向远处。
青木问:“不顺心?”
水门茫然道:“……工作吧。”
青木想了想,告诉他:“我没什么道德观念。”
“也没什么荣辱观。”青木补充道:“问我问题不必避讳。”
水门愣了愣道:“前辈,我可以搞定,您给我透露这样的消息太危险了。”
青木笑了笑道:“那又怎么了?神无毗桥是吗?”
波风水门说:“真的不必——”
青木难得温和道:“我只知道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