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伙子,你的肾不行,肾宝丸要么?”
卡卡西:“……”
水门尴尬地挠了挠头:“需要治疗吗?”
我以圆珠笔搔了搔鼻子,说:“这倒是不用的,肾也不是你想的那个肾,我们医院最近流行玩一个游戏叫捅肾,我说得有点顺口……”
然后我紧接着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写轮眼这种东西,是宇智波一族的特产,也只有她们的身体可以适应写轮眼这种高度消耗查克拉的血继限界,但是卡卡西和他们一族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所以这个写轮眼在他身上,利大于弊。”
卡卡西终于说了第一句话:“移植得怎么样?”
我说:“移植很成功,但是我个人的建议是摘除这只眼睛。你没有这只眼睛也一样可以做个很厉害的忍者,也不会和原来有多大的差距。但是这只眼睛绝对只会拖累你。”
卡卡西说:“不要。”
我叹了口气:“你的查克拉总量会受很大的限制,而且我说句实话……你的这个写轮眼无法弥补你的查克拉的缺失。”
卡卡西重复了一遍:“不要。”
卡卡西又轻声解释道:“这是带土给我的。”
我便不再劝,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早就有了自己的掂量。水门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和琳一起留下来,问了问几个关于卡卡西的日常问题。
我尽力解释了一番:“这只眼睛绝对不能频繁使用,你们也一定要给卡卡西反复强调这一点。也尽量不要在没有队友的情况下使用它……我怀疑使用过度后他会丧失战斗力,而这个‘使用过度’的界限和‘开始使用’十分模糊。”
水门点了点头。
琳跑了出去,我茫然地看着那个孤零零的女孩子,她是去追卡卡西了吗?
琳走后诊疗室里只剩我和水门,水门望着门的方向,陷入沉默。
我纠结地问:“卡卡西还好吗?”
卡卡西在我眼里一直差不多是个pstd,我历来关注他的时候都是关注心理远多于关注身体的。
水门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就好像处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似的。”
我没听懂:“啊?”
“——我觉得,他快走出来了。无论是朔茂老师,还是带土。”水门说。
-
黎明前的那段时间是最为黑暗的,最温暖的早春来临之前,可能也是最寒冷的冬季。
以前看过一本书,讲的是一片大陆只有长冬和长夏交接,长夏里万物蓬勃生长,瓜果熟透,而长冬里万物凋零,母亲痛哭着将孩子捂在被子里,宁可闷死孩子也不愿让孩子接触如此可怕的严寒。
而那里长夏来临的征兆,就是一个漫长、严寒而万物枯萎的冬天。
水门回来的时间是极为短暂的,他在神无毗桥之后——身心俱受了创,连夜不惜用飞雷神赶路回了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