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亥一穿着军绿帆布的围裙,犹如一个普通花店小老板,熟门熟路地取了几支冬菊和白康乃馨,配了几把染了草色的满天星,以黑卡纸包了起来。
山中亥一麻利地将花束递给了我:“盛惠八百八。”
我掏了钱包,将花护在怀里,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风雪交加,实在不是个探望故人的好天气,可是我别无他法。
我裹紧了大衣,在大风里裹紧了大衣,以手护着花,走进了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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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哆哩哆嗦地回家,手都冻得僵冰一般,没想到水门正好先我一步回来了,此时正在沙发上坐着捣鼓他的奇怪的小飞雷神苦无。
水门见到我的惨状后吃惊地问:“你去哪了?怎么冻成这样?”
“慰灵碑。”我颤着声回答,飞快地脱了冰凉带雪的外套,直接往波风水门怀里窝了过去。
外面寒风凛冽,唯有家里是温暖的,也是有爱人的。
水门叹了口气:“也不挑个好点的时间去,都冻成冰块了。”
我不住地往他怀里钻,冻得通红的爪子伸进水门的衣服里取暖。水门被我的手冰得倒抽一口冷气,却好脾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取暖取得像撒娇一样。”他闷声笑了起来:“奇奈,你很爱我吧?”
我闷闷地嗯了一声。
水门笑道:“真是……铁树开花了。”
我心里很堵,怎么想我都是更坦诚的那一个,我在他胸口取了一会儿暖之后我揉了揉自己的脸,不满地问:“有什么铁树开花的?”
我说喜欢他说的还少吗。
水门的胸膛闷雷一般的震动,他轻声说:“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奇奈你就像个铁人一样,撒娇这俩字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么多年也是没什么改变,能自己扛着的事就自己憋在心里,能自己解决的事绝不找我。”
我嘴硬地问:“——哪有?”
水门揉了揉我的头发,对我笑道:“真的没有么?但是现在你看,终于会对我撒娇了。”
然后他温柔地把我按进了他的怀里。
我小声对他说:“……那是因为你很好。”
水门闻言,沉闷地笑道:“——我当然好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爱上你。”
雪在窗外细密温柔地下着,犹如川水的呼吸,深深地拥抱了木叶。
然后波风水门在我耳边喃喃:“奇奈,生个孩子吧。”
生个孩子吧,我和你的血脉。我钻进他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背后交叉,紧紧地拥抱了波风水门。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qvq!!!最近卡文卡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