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帮人,救人。”我思索片刻,措辞道:“——不想过每天活在文件堆里的生活。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过外勤任务了……你有时候还有一两个非常紧要的外勤,非你不可。但我是彻底没了。就是上班、加班、下班的死循环……真的好没意思啊。”
然后我又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木叶就地开个小诊所呢。不拘泥于医院和木叶的人,哪儿需要我我就去哪儿,什么海之国啊波之国啊雪之国,都想去看看。”
合欢花透过落地窗投下斑驳的影子,犹如盛夏的装饰画。
我揉了揉额头,对水门笑道:“但现在说这个还太早,我连能背院长这个锅的人都还没找着呢。总之当成一个梦想来对待就好啦。”
水门海水般的眼中翻涌着柔软温暖的情绪,半晌柔和地问:“我呢?”
我不爽道:“你?你和你的鼎不是相处很愉快吗。”
水门笑起来:“奇奈,你多描绘一点,你刚刚说的我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我想了一想:“——嗯,诊所就找个小巷子买栋小房就行,门口种点儿花。好养活的那种,我毕竟不太会养,照着别人教的办法都能养死植物。弄一个能喝下午茶的小平台,你如果来的话,坐在那里应该很惬意。”
“如果没有病人,我就在小诊所里坐着给你和小朋友做点什么。比方说戳个小毛毡啦,弄点简单的小零食,或者打个围巾?”我摸了摸下巴:“没事干我就背着包出去支援偏远地区!贯彻战后多元化和包容的方针。”
“……”波风水门问:“那我和儿子怎么办?”
我告诉他:“那时候儿子肯定已经不小了,应该自己照顾得好自己。”
水门再度发问:“我呢?”
我就很气:“二十几岁不到三十不要老想着退休!小心我叫长老来怼你喔。”
波风水门:“……”
水门有点落寞地问:“结果你说了半天退休计划,根本没有我的份?”
我小声道:“你明明一点也不想退休。可是我也不想在家呆着相夫教子,人生那么短,我想到处走走看看。”
楼梯间里光线昏黯温柔,他对我温和道:“和你一起的话,我觉得退休也蛮不错的。”
我脸上一红,扭头就先上了楼:“少说漂亮话了,你对你那个锅真情实感得不行,我可不信你愿意退休。”
水门快步追了上来:“真的!”
我脸红道:“什么真的假的,走开——哎呀,你干什么呀!”
-
怀孕到第八个月的时候我真实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带球跑。
美琴生了二胎,沿用了啥是给的名字,读作啥是给,写作佐助。我看过那孩子,鼬抱着他犹如抱着一个宝贝,小婴儿娇弱又易碎,白嫩嫩的窝在襁褓里头,懵懂地攥着小拳头。
“他真可爱。”我由衷地说。“鼬,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