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的确在这里,我想——不是侥幸的猜测,也不是深夜的自我安慰。他是真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而且他来的比我要早得多。
目前已知:
一,二十多年前的忍者大叔在和我们同样的时空洪流之中,来到了这个世界。时间线是这个世界的五年前,并于当年消失,应该是回了我们的世界,落地点就是我家旁边的森林。
二,忍者大叔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和潘西阿姨是旧相识,但那时的他并没有丢失‘记忆人名’的功能。
三,水门大约在三年前来到了这个世界,同年非常有干劲地去考了个猎人,并且是那一届考试的唯一一个合格者。据说最后一场考试他用神秘力量差点把考试场地掀了,成为了猎人考试的都市传说之一。
我:“……”
我没敢拆开那封信,把那封信留在阁楼的书桌上,一个人跑了出来,去上班。
潘西阿姨一个人在屋里兴致勃勃地写她的新连载——我的羞耻play,我实在是无法在那种尴尬的地方呆着,就回到小诊所上班去了。医学用语历来都是非常复杂、词源古怪的,我的知识和治愈术在这个世界完全适用,可是我不能在我不识字、不熟悉药物名和病名的情况下开始单干。
这是我行医的操守,就算不是最基本的,也差不多了。
不敢拆开那封信的原因也十分简单,我怕这是梦。
在我满怀希望的时候、非常激动的时候——我是不敢拆开那封信来看的。如果最后发现是假的的话,我将经受的失望可能会击垮我。
我想等到晚上回去再拆开,反正信是不会跑的。
然后我终于思索起来——‘我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个世界’的问题。
凡事都是有理由的,我不可能毫无缘由地被塞进另一个世界。这件事放在三个月前说给我听我都不会信,但是它就是这么发生了。
我有一个并不大胆的假设。
九尾袭击木叶的夜晚我所处的那片区域反复、多次地出现了大型查克拉体的碰撞,几年前纲手提出了‘查克拉场’的概念,这个概念有点玄幻,但有根有据——只是缺乏实践而已。
纲手的理论是:查克拉周围本身存在一种奇怪的力场,平时几乎微不可查,但当查克拉聚集到一个非常巨大的量时那个力场相应的也会变得非常巨大。而对那个巨大的能量团进行第二、第三次刺激时,就会发生一些比较神奇的事情。
而那天晚上,大概刚好满足了这个条件。
——我和水门就这样来到了这个世界。
但是我们出现在这里的时间却有着相当大的随机性,年轻的忍者大叔出现在五年前,水门则出现在了三年前,我则是于1999年出现在了这座山脉之中。
而这山脉可能是一个交汇点,就像科幻小说里常描述的‘空间最薄弱的地方’一样。
我趴在桌上思考,想的脑袋都要炸了,期间核对了一下诊所小大夫开的药,认真地算了他所要用的剂量,然后龟毛地给自己的雇主上了一节利福平的用法用量的小课。
这个小镇相当平静,连得大病的人都没多少,我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轻松的工作。我梦里期待的退休也不过如此了,我想。
外面连绵不断地下着细雨,雨水打在花上叶上,小屋子里氤氲着湿润温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