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好消息就是褚南山请辞燕王内厩掌司一职,在辞职前他向燕王推荐了刘文沏接任;燕王考虑了一天之后也答应了他的请求。刘文沏原来想的是争取到外厩的经营权,但是褚家居然让出了燕王的私厩的经营权,这对他来说又是意外的惊喜。
第三个好消息也是来自褚家,不过受益的却是&ldo;秦掌柜&rdo;‐‐他们向&ldo;秦掌柜&rdo;提出要将名下的一家绸缎庄卖给他,而这家绸缎庄正是常年为燕王宫供应丝织品的老商号,而且开出的价格非常公道。
第四个好消息依然来自褚家,王宫里的褚美人向燕王刘彦钧说亲,要将自己刚满十五岁的亲侄女嫁给云西郡公刘文沏为妻。刘彦钧深知褚美人和郑王后二人不合,他们褚家居然主动要求与郑王后所生的刘文沏结亲,想想都有些匪夷所思。
更令燕王奇怪的是,他将这件事告诉了郑王后,她不但没有反对这门婚事,反而是极力赞成,仿佛郑王后与褚美人事先说好了一般。要知道就在数天前,郑王后可是在褚美人的寝殿里大闹了一场,还因此情绪激动得昏死过去。怎么一转眼这两人就和好如初、还要结成亲家呢?
奇怪归奇怪,既然郑王后都不反对,燕王自然也没有反对;不过燕王也不傻,自然是知道郑、王两家已经就刘文沏的婚事达成了一定的默契,只不过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利益算计,刘彦钧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在他心里,只要后宫和睦、儿子听话,这就够了。
一切都如&ldo;秦掌柜&rdo;所料,刘文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然而这些还不够,他要的远远不止这些,刘文沏自然不会因此而放弃争夺实利。
五月七日,云西郡公府。刘文沏正为争取到的利益心花怒放之际,桑纬假扮的&ldo;秦掌柜&rdo;就来求见,请求刘文沏带自己入王宫求见燕王。说起这件事,本来他们说好了,只要&ldo;秦掌柜&rdo;能够帮他完成这几件事,他就会引荐对方见自己的父王。
不过此时的刘文沏有些不乐意了,因为他已经将桑纬当成了自己的重要&ldo;谋士&rdo;,一旦这个&ldo;谋士&rdo;以自己为跳板跟随了自己的父王,那他的损失可就不是一个马厩、一个绸缎庄可以弥补的。
看着刘文沏推三阻四、扭扭捏捏的神态,桑纬自然明白对方心中所思所想,他爽朗一笑,说道:&ldo;郡公大人若是担心秦某只是以大人为跳板、为的是向燕王展示才干,这却是多虑了。&rdo;
&ldo;常言道:&lso;人往高处走&rso;!父王的燕国自然比本郡公的小小府第更能让秦掌柜施展拳脚。父王身边的谋士众多,可我的身边只有秦掌柜这一个&lso;幕客&rso;而已!&rdo;刘文沏开门见山道。
桑纬&ldo;哈哈&rdo;笑了笑,继续说道:&ldo;说郡公大人多虑了,就是多虑了。秦某请郡公大人代为引荐,自然是为郡公大人谋福祉,绝非为了我个人的荣华富贵!诚然,郡公府与燕国相比是小得可怜,可燕国与全天下相比,又算得上什么呢?&rdo;
&ldo;原来秦掌柜志向之高远,远非一个小小的燕国可以容纳!&rdo;刘文沏狡黠地看了一眼桑纬。
&ldo;秦掌柜&rdo;收敛起笑容,忽然一本正经地凑到刘文沏耳边,低声说道:&ldo;秦某求见燕王,正是要与大王谈一笔关乎天下大势的大买卖!郡公大人若肯引荐,将来列土封疆、指日可待!&rdo;
刘文沏听到对方的话语,忽然&ldo;咯咯咯&rdo;地笑起来,一直笑得是前仰后合,良久才捧着肚子问道:&ldo;秦掌柜这就在说大话了!什么买卖竟能关乎天下大势?你莫要欺我,我可不会相信!&rdo;
刘文沏笑到快喘不过气来,然而桑纬却依然是一本正经的表情,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任凭对方耻笑自己。
&ldo;到底是什么买卖,可否先说来给我听听?&rdo;刘文沏止住了笑意,问道。
桑纬神秘一笑,说道:&ldo;天机不可泄露!不过秦某敢保证:只要郡公大人肯将我引荐给燕王,大人心想之事不日便可成真!&rdo;
刘文沏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ldo;秦掌柜&rdo;好一会儿,突然双手一拍:&ldo;成交!&rdo;脸上却依然是一副不予置信的神情。
(本章完)
第190章旧事风波(一)
好说歹说,刘文沏总算是同意了向燕王引荐&ldo;秦掌柜&rdo;,而他抓住的机会便是两天后燕王视察自己的私厩,作为燕王宫新任内厩掌司的刘文沏自然要携着新的管理班底迎驾、聆听训示。
这一天很快就到了,桑纬以&ldo;秦掌柜&rdo;的名号作为副手跟随在刘文沏的身旁,肖先生、铁延祈、铁延图和铁延嵩等人则是作为马倌、骑师一同随行。当然秦骧也在其中,只不过他装扮成了马倌模样混迹其中。
燕王的内厩位于王宫的东南方向,离刘文沏的郡公府并不远,实际上内厩所在的位置就是朝廷册封给云西郡公的封地之内,只不过这块土地仍然接受燕国的管辖,刘彦钧还没有将属于刘文沏的封地全都还给这位嫡长子。
燕王的内厩占地百顷,大部分原来都是农田,被燕国征用为跑马场划入了内厩的管辖;那些失去了土地的百姓只能为内厩种植马草以换取微薄的收入度日,生活很是艰苦。
然而内厩中的二十多匹骏马则又是另外一副景象,这些马膘肥体健,每一匹都有专门的马倌伺候,每年仅仅花费在粮草上的钱财就达数万两白银,而这些钱足够内厩附近失去田地的百余户人家十年的吃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