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过,那嫁妆……&rdo;
&ldo;这还担心。&rdo;王静有些羞怯的笑着道:&ldo;妾身过了门,这些自然是魏家的。&rdo;
&ldo;不是。&rdo;魏叔玉摇了摇头,&ldo;我是说这作坊是你的么,现在?&rdo;
&ldo;是啊。&rdo;王静笑道:&ldo;可能没跟相公说过,是这么回事……&rdo;
原来,当初带着香水的大食国人刚来到长安时就已经被王静控制住了,而事实是真正控制这些外国友人加赚钱机器的另有其人,正是当今皇上无疑,换做别人恐怕也没那么大的势力能力压群雄,想想也的确如此,至于皇上为什么这么做,其实是有私心的,作为一个号召勤俭的皇帝,在贞观年间却并没有减少大兴土木建造宫殿和个人享乐上的开销,为了做做样子尽量不免从国库征用,皇上也有一些赚取私房钱的方式,就比如这香水作坊。而后来王静恢复了自由身,想到陪在身边多年尽忠职守,解决了魏叔玉这个不是麻烦的麻烦的一切情报,相当的有功劳,一方面作为嘉奖给身边的人看另一方面也是感情上的行为,所以这香水作坊最终就大度的赐给了现在王静。
&ldo;原来如此。&rdo;魏叔玉想了想,笑道:&ldo;那你可是名副其实的有钱人了啊。&rdo;
&ldo;那是。&rdo;王静难得翘起的一脸得意。
&ldo;都是咱家的了?&rdo;
&ldo;是咱的。&rdo;王静看着魏叔玉,&ldo;咱俩的。&rdo;
这话爱听,钱多不讨厌。
要算起来的话除了这香水作坊之外,王静还在玉霜和酒精作坊中享有相当比例的股份,虽然比不上魏家但好歹也是第二股东,和香水作坊不同的是这些都是她自己出钱的投资,所以一年下来什么事不干都能分到不少钱,加上现在几乎下单的金鸡一样的香水作坊,这婆娘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富婆了,比起孙小小那丫头偷偷摸摸攒私房钱还总是被玉珠发现剥削可强多了,就说是以前的两年都存下了不少,更别说以后所要赚取的财富,绝对大数字。
这个媳妇可娶的太划算了,嘿嘿……
&ldo;开心?&rdo;王静凑近一些看着魏叔玉,笑容满面,&ldo;开心钱呢,还是开心妾身呢?&rdo;
&ldo;都开心!&rdo;魏叔玉狠狠点了点头。
&ldo;老实话?&rdo;
&ldo;老实话。&rdo;
&ldo;这还差不多。&rdo;王静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ldo;那接下来就准备了?&rdo;
&ldo;恩。&rdo;
做大事要准备,这结婚也要准备。
为什么呢,因为成亲之类的事在这年代绝对是繁琐到让人抓狂的,更别说每个少女对成亲的幻想和严格要求。
从第二天开始,玉珠不清不愿的和魏叔玉一起请神婆和算命瞎子算日子,定下之后就吩咐管家筹备,家里下人有些得到消息的热火朝天的投入到工作中,老管家也开心家里难得有喜事,相当殷勤的忙上忙下分配着任务,从请帖到酒席,几乎所有事都要再三筛选个好几遍,其中各种繁琐工作也一个不少的亲自过问,这老头相当给力。
这么一来魏叔玉就显得没那么忙碌,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
&ldo;这布料如何?&rdo;王静身前摆着大红布料,开心的朝着坐在面前昏昏欲睡的魏叔玉发问,&ldo;相公!&rdo;
&ldo;啊!&rdo;魏叔玉一擦口水,强睁着眼睛,&ldo;好。&rdo;
&ldo;好什么好,您都没看!&rdo;
&ldo;绕了我吧。&rdo;魏叔玉差点哭了,&ldo;大姐,这都是红色的,能有什么区别?&rdo;
&ldo;区别大了。&rdo;王静似乎有些不满,&ldo;这成亲可一辈子就一回的事,妾身女人家当然要好好准备。&rdo;
看来这婆娘不知道魏叔玉那个年代女强人是可以一辈子结婚离婚的,可悲啊。
今天一早就被她叫来选布料,魏叔玉本来就觉得无聊,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更加强打起精神,如果不是顾及成亲是王静的大日子早就把那一堆布料给烧了,说实话这年代的服饰也就裁剪上分出少数的款式,布料上只有质地和色彩的区别,这大婚自然穿红色,哪有什么好选的,在他眼里都是一样,就这王静还折腾了一整天没玩没了的,为了迁就她只能坚持坚持在坚持,可因为太过无聊好几次都睡着了过去又被反复叫醒,谁让人家只有一次。
&ldo;这个呢?&rdo;
&ldo;好。&rdo;
&ldo;那这个呢?&rdo;
&ldo;好。&rdo;
&ldo;……&rdo;
王静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给不了她任何的帮助,所以到了最后她十分不满的将这个新郎官扫地出门。
魏叔玉如临大赦般跑了,路上还在庆幸自己的解放。
但好歹没忘记自己此时的立场,这选个布料就能折腾一整天,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等着他呢,王管家虽然分担了几乎全部的繁琐工作,可无论怎么说不可能代替自己这个新郎官,所以应付王静的事只能靠自己,只希望成亲的日子快点到来自己就能逃离苦海了,可事实上还有一个月之久,所以这一个月之内的痛苦还会继续下去。
想到这不由惨嚎一声,不知不觉回了后院。
进了屋子就看见玉珠坐在那,本想打个招呼,可这婆娘却鼻子一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