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只可惜逝去的日子永远也不会再来了,水姑娘、小公主她……她们也不知去了哪里?&rdo;说着说着,面上欢乐的笑容,早巳消失不见,面上已流满了眼泪。
方宝玉几杯酒下肚,本已对水天姬、小公主、胡不愁等人思念不巴,此刻听了她的话,更是心如刀割。
只听他口中喃喃道:
&ldo;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哪里……&rdo;神情固是黯然欲绝,目中更是热泪盈眶、这时他心情忽而一阵欢喜,忽而一阵悲痛,大悲大喜,交相起伏。那心绪之激动,自是可想而知。
而无论是谁,若在心情激动之下,喝起酒来,定要比喝水容易得多,只见他酒到杯干,别人也难以劝阻。
公孙不智喝的虽少,但此刻已发觉这酒入口虽温和,但后劲之大,却大出他意料之外。
转目四望,连莫不屈等人,面上都已有了酒意。
公孙不智心头一凛,暗暗付道:&ldo;莫非这欧阳夫人今夜乃是要来灌醉宝儿,好教宝儿明日无法与她夫婿交手。&rdo;
此念一生,他不禁立时有了警戒之心。
哪知就在这时,欧阳珠却已盈盈站起,笑道:
&ldo;我虽想再陪你喝,但明晨你还要与人交手,我可不能让你喝醉了,你还是好生安歇吧,明天将我那宝贝老公打得服服帖帖的,也算给我出了口气。&rdo;
她带着那银铃般笑声而来,此刻又带着那银铃般笑声而去,众人目送着她身影消失,心头都似乎觉得有些惘然。
公孙不智更在暗中惭愧:&ldo;看来我倒是错怪她了,以她与宝儿的渊源,她又怎会在暗中来陷害宝儿?&rdo;
第二日清晨,公孙不智被一阵嘈声惊醒,但见曙色早已染白窗纸,他原该在半个时辰以前便已起来的。
哪知别人却比他更迟,他居然还是第一个醒来,然后莫不顾等人方自惊醒,金祖林口中独自喃喃道:
&ldo;好酒……好酒……&rdo;
公孙不智心头一动,脱口道:
&ldo;你酒还未醒么?&rdo;
金祖林笑道:
&ldo;这么好的酒,我委实从未喝过,从昨夜到此刻,我酒非但未醒,酒意反似更浓了,你说……&rdo;
他突然顿住语声,只因此刻人人面上俱是一片惨白,而他也自这些人惨白的面容上,发现一件可怕的事:
&ldo;宝儿酒意若也更重了,便如何与人交手?&rdo;
众人面面相觑,都已发觉酒中必有古怪,不约而同,一齐冲进宝玉房里,只见宝玉扶墙而立,竟似站不稳身子。这时,墙外嘈声已越来越大,突然,一群人拥入了院中,接着,又有人掠上墙头,掠上屋顶。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晃眼间,便挤得水泄不通,人人面上都带着兴奋激动之色,显见都是要来瞧瞧这百年来武林第一位少年英雄方宝玉的‐‐而方宝玉此刻却是四肢无力,头疼欲裂。
一人劲装疾服,卓立庭院中央,身形虽不高大,但神气却十分威猛,双目更是顾盼自雄,炯炯发光。
只听他抱拳沉声道:
&ldo;在下在场中久候方少侠不至,闻得方少侠借宿此间,是以赶来候教。&rdo;
语声沉着,中气充足,正是皖北武林大豪欧阳天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