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畏突然道:
&ldo;这恶魔究竟是谁?只怕唯有宝儿还能多少猜出一些,我得去问问他。&rdo;转过身子,便待捆门。
公孙不智却又拉佳了他,沉声道:
&ldo;无论如何,你我此刻都万万不能惊动宝儿,纵要问他,待他复原醒来了再问也不迟。&rdo;
日色渐渐西下,暮蔼中炊烟四起,农夫荷锄而归,童子嘻笑而回,沉重的工作已了,这正是一日中生气最最活跃的时候。
但在这客栈中的小小院落里,却仍是一片死寂。
夕阳的光辉渐渐黯淡,黑色渐渐溶人了天地,屋中人影也渐渐模糊,几乎对面也难辨出面目。
但却无一人燃起灯来,只因此时此刻,谁也没有接受光明的心情,只因唯有这无边的黑暗,还可以隐藏他们的焦急。
宝儿的卧房,也仍无动静。
万子良、莫不屈、公孙不智、石不沉……甚至连金不畏与铁娃,俱都是石像般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突然间,小院外传来一阵骚动之声,其中竟还似夹杂着金祖林的大笑,呼喊,众人一惊,齐地奔出。
暮蔼苍茫中,只见远远两条人影,一面高歌,一面大笑,互相携抱,互相搀扶着而来。
左面的一条人影,手里提着根长达八尺开外,仿佛白蜡大竿般的长兵刃,右面一条人影,身上却似接着条亮晶晶的长链。
万子良凝目瞧了两眼,面色突变,失声道:
&ldo;与金祖林同来的,莫非是&lso;天刀&rso;梅谦?&rdo;他看得不错,右面的那人果然是&ldo;天刀&rdo;
梅谦。
众人抢步迎去,但见金祖林衣衫已破烂,满身血迹斑斑,面色虽是疲惫不堪,但目中却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那修洁整齐的&ldo;天刀&rdo;梅谦,此刻模样竞也十分狼狈,衣襟已撕下一块,披散的头发使用这块衣襟紧紧扎佐。
两人胸膛犹在不住起伏,满身酒气醺然,两入神情极是亲密,却又似方才经过一场激战一般。
众人瞧得又惊、又奇,反而问不出话来。
金祖林却已大笑道:
&ldo;你们可知我方才哪里去了?哈哈i你们再也猜不到的……我方才原是找梅谦拼命去了。&rdo;
梅谦笑道:
&ldo;金兄方才喝了已有几分酒意,话也不说,便要与我拼命,在下本还不敢随意动手,但见金兄四招之间,竞在这自蜡大竿子上,接连使出枪、棍、朝、铲四路招式,我也不觉动了敌忾之心,有些手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