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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这少女咬了咬嘴唇，道：&ldo;我是只鸟。&rdo;

她抬头瞧着树梢，树梢鸟话啁啾，叁五只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飞来飞去，她轻笑着道：&ldo;我就和树上的鸟儿们一样，我是它们的姐妹。&rdo;

俞佩玉默然半晌，道：&ldo;你在和它们说话？&rdo;

白衣少女转头笑着，忽又瞪大了眼睛道：&ldo;你相信我的话？&rdo;

俞佩玉柔声道：&ldo;我自然相信。&rdo;

这少女眼睛里现出一阵幽怨的神色，叹道：&ldo;但别人却不相信。&rdo;

俞佩玉道：&ldo;也许他们都是呆子。&rdo;

这少女静静地瞧了他许久，忽然银铃般笑道：&ldo;那麽，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只云雀。&rdo;

她开心地笑着，又跑走了。

俞佩玉也不拦她，痴痴地呆了半晌，心头但觉一种从来未有的宁静，缓缓踱回那座小屋。

忽然间，门後刺出一柄剑，抵住了他的背。

剑尖，冰冷而尖锐，像是已刺入俞佩玉心里。

一个冷冰冰的语声道：&ldo;你只要动一动，我就刺穿你的背……&rdo;

这竟然是个女子的声音，而且也是那麽娇美。

俞佩玉忍不住必头一瞧，便又瞧见了那雪白的长袍，那披散的头发，那苍白的脸，那美丽的眼睛。

这并非昨夜的幽灵，而是今晨的仙子。

但此刻，这双眼睛却冷冰冰的瞪着俞佩玉，大声道：&ldo;你是谁？&rdo;

俞佩玉又惊又奇，又笑又恼，苦笑道：&ldo;云雀姑娘，你不认得找了？&rdo;

白衣少女厉声道：&ldo;我自然不认识你。&rdo;

俞佩玉道：&ldo;但……但方才我……我还和姑娘说过话的。&rdo;

白衣少女冷笑道：&ldo;你只怕是活见鬼了。&rdo;

俞佩玉怔在那里，则声不得。

她目光此刻虽然已变得尖锐而冷酷，但那眉毛，那嘴，那鼻子，却明明是方才那少女的。

她为什麽突然变了？

她为什麽要如此待他？

俞佩玉心里又是一团糟，惨笑道：&ldo;我真是活见鬼了麽。&rdo;

白衣少女厉声道：&ldo;你是什麽人？偷偷摸摸跑到高老头屋里来干什麽？想偷东西麽？说！快说！老实说。&rdo;

她剑尖一点，血就从俞佩玉背後流了出来。

俞佩玉叹了口气，道：&ldo;我不知道，我现在什麽都不知道了。&rdo;

这庄院中的人，好像全都是疯子，有时像是对他很好，有时却又很坏，有时像是全无恶意，有时却又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