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娘叹道:&ldo;瞧他中的毒,真是奇怪的很,却不知有什麽法子能解,也不知道江湖中谁知道这解法?&rdo;
铁花娘道:&ldo;连咱们都不能解,天下还有谁能解?&rdo;
金花娘皱眉道:&ldo;难道咱们就看他这样下去麽?&rdo;
银花娘冷冷道:&ldo;大姐莫忘了,他是咱们的仇人,他纵不中毒,咱们自己也要杀他,现在他已中毒为何反而要救他?&rdo;
金花娘长长叹息了一声,道:&ldo;他虽是咱们的仇人,但我瞧他这样子,也实在可怜。&rdo;
铁花娘娇笑道:&ldo;大姐倒真是个多情人,只是未免有些多情情不专。&rdo;
金花娘含笑瞧着她,道:&ldo;你以为这是为了我麽?&rdo;
铁花娘咯咯笑道:&ldo;不是为你,难道还是为我?&rdo;
金花娘笑道:&ldo;你这次可说对了,我正是为了你呀。&rdo;
铁花娘的脸,竟飞红了起来,咬着嘴唇道:&ldo;我……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大姐……&rdo;话未说完,脸更红了,突然转身奔了开去。
这时一辆华丽的大车驶来,少女们将那袋子抬了上去,&ldo;琼花叁娘子&rdo;也各自上了马,马车立刻绝尘而去。
口口口
马车向南而行,正是经鄂入川,由川入黔的路途。
一路上,俞佩玉仍是挣扎嘶叫,痛苦不堪,&ldo;琼花叁娘子&rdo;非但没有虐待他,反而对他照料得无微不至。
那泼辣刁蛮的铁花娘,眉目间竟有了忧郁之色,金花娘知道她嘴里不说,其实已在暗暗为&ldo;他&rdo;担心。
银花娘却不时在一旁冷言冷语,道:&ldo;你瞧叁妹,人家几乎杀了她,她却反而爱上人家了。&rdo;
金花娘笑道:&ldo;叁妹平时眼高於顶,将天下的男人都视如粪土,我正担心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如今她居然也找着了个意中人,咱们岂非正该为她欢喜才是。&rdo;
银花娘道:&ldo;但他却是咱们的仇人。&rdo;
金花娘微笑道:&ldo;什麽叫仇人,他又和咱们有什麽了不得的仇恨,何况他若做了叁妹的夫婿,仇人岂非也变成亲家了麽?&rdo;
银花娘怔了怔,笑道:&ldo;我真不懂叁妹怎会看上他的。&rdo;
金花娘道:&ldo;他不但是少见的美男子,而且武功又是顶儿尖儿的,这样的少年,谁不欢喜,何况叁妹岂非正到了怀舂的年纪了麽?&rdo;
银花娘咬了咬牙,打马而去。
这一行人行迹虽诡秘,但肯大把的花银子,谁会对她们不恭恭敬敬,一路上晓行夜宿,倒也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