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长长叹息了一声,道:&ldo;并不是我不信任海兄,只不过这件事……这件事……&rdo;
他嘴唇忽然颤抖起来,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海东青看到他痛苦的神情,也不禁叹了口气,道:&ldo;并不是我不愿帮你的忙,只不过家师已有二十多年未尝以真面目见人了,而且更严戒我们绝不能透露他老人家的行踪,师命难违,我希望你能谅解我的苦衷。&rdo;
俞佩玉苦笑着点了点头,颓然道:&ldo;我明白。&rdo;
海东青道:&ldo;但他老人家却说不定随时随地都会来见你的,而且还说不定已经见过你了,他老人家的行事一向令人难测,无论谁也猜不透。&rdo;
俞佩玉点了点头,似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竟想得出神了。
海东青站了起来,道:&ldo;这地道也不知究竟有多长,我们还是先找着出口再说吧。&rdo;
朱泪儿道:&ldo;但这叁口箱子呢?我们为何要一直背着它走?为何不能将箱子里的人放出来?&rdo;
海东青道:&ldo;箱子里的人暂时绝不会醒,你放出他们来也没有用,还是要背着他们走。&rdo;
朱泪儿跺了跺脚,道:&ldo;好,算我倒楣,走吧。&rdo;
口口口
这地道的确是曲折幽秘,而且深不见底,幸好每个转角处石壁上都嵌着盏铜灯,灯光荧荧,宛如鬼火。
朱泪儿忽然道:&ldo;你可知道我们已走过多少盏铜灯了麽?&rdo;
俞佩玉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安静下来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忽然想出一个新的问题来,而且每个问题都很奇怪。
谁也不知道她为何要问这句话,所以谁也没有回答。
朱泪儿道:&ldo;我们到现在为止,已走过叁十九盏铜灯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rdo;
海东青忍不住道:&ldo;这又有什麽奇怪的?&rdo;
朱泪儿冷冷道:&ldo;你觉得不奇怪,只因你不肯多用眼睛看看,也不肯多用心想想。&rdo;
海东青冷冷道:&ldo;这只因我要想的事,比铜灯重要得多。&rdo;
朱泪儿这次居然没有答腔,只是呆呆的望着那铜灯出神。
海东青也不禁停下了脚步,但看了很久,也看不出这铜灯究竟有什麽奇怪之处,终於又忍不住道:&ldo;我看不出这些灯有何奇怪。&rdo;
朱泪儿道:&ldo;哦?是吗?&rdo;
海东青道:&ldo;你难道看出来了?&rdo;
朱泪儿道:&ldo;不错,我越看越奇怪,越想越奇怪,简直奇怪极了。&rdo;
海东青道:&ldo;怪在那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