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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叶开微笑着点点头。

万马堂主道：&ldo;为什么？&rdo;

叶开道：&ldo;因为我不需要。&rdo;

万马堂主慢慢地点点了头，道：&ldo;不错，真正的勇气，并不是从刀剑上得来的！&rdo;

慕容明珠突然冷笑，道：&ldo;一个人若不带刀剑，也并不能证明他就有勇气！&rdo;

万马堂主又笑了笑，淡淡道：&ldo;勇气这种东西很奇怪，你非但看不到，感觉不到，也根本没有法子证明的，所以……&rdo;

他目光凝注着叶开，慢慢地接着道：&ldo;一个真正有勇气的人，有时在别人眼中看来，反而像是个懦夫。&rdo;

叶开拊掌道：&ldo;有道理……我就认得这么样的一个人。&rdo;

万马堂主立刻追问，道：&ldo;这人是谁？&rdo;

叶开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刚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一个人。

他笑得很神秘，很奇特。

万马堂主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就也立刻看到了傅红雪。

傅红雪的脸色在灯光下看来更苍白，苍白得几乎已接近透明。但他的眸子却是漆黑的，就像是这无边无际的夜色一样，也不知隐藏着多少危险，多少秘密。

刀鞘也是漆黑的，没有雕纹，没有装饰。

他紧紧地握着这柄刀，慢慢地转过屏风，鼻尖上的汗珠还没有干透，就看到了大山般阻拦在他面前的公孙断。

公孙断正虎视眈眈，盯着他手里的刀。

傅红雪也在看着自己手里的刀，除了这柄刀外，他仿佛从未向任何人、任何东西多看一眼。

公孙断沉声道：&ldo;没有人能带剑入万马堂，也没有人能带刀！&rdo;

傅红雪沉默着，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ldo;从没有人？&rdo;

公孙断道：&ldo;没有。&rdo;

傅红雪慢慢地点了点头，目光已从自己手里的刀，移向他腰带上斜插着的那柄弯刀，淡谈道：&ldo;你呢？你不是人？&rdo;

公孙断脸色变了。

慕容明珠忽然大笑，仰面笑道：&ldo;好，问得好！&rdo;

公孙断手握着金杯，杯中酒渐渐溢出，流在他黝黑坚硬如钢的手掌上。金杯已被他铁掌捏扁。

突然间，金杯飞起，银光一闪。

扭曲变形的金杯，&ldo;叮，叮，叮&rdo;，落在脚下，已被这一刀削成三截。弯刀仍如烂银般闪着光。

慕容明珠的大笑似也被这一刀砍断。偌大的厅堂中，死寂无声。

公孙断铁掌轻抚着刀锋，虎视眈眈，盯着傅红雪，一字字道：&ldo;你若有这样的刀，也可带进来。&rdo;

傅红雪道：&ldo;我没有。&rdo;

公孙断冷笑道：&ldo;你这柄是什么刀？&rdo;

傅红雪道：&ldo;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柄刀不是用来砍酒杯的。&rdo;

他要抬起头，才能看见公孙断那粗糙坚毅、如岩石雕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