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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傅红雪道：&ldo;那还得看杀的是什么人，我一向只杀三种人。&rdo;

公孙断道：&ldo;哪三种？&rdo;

傅红雪道：&ldo;仇人，小人……&rdo;

公孙断道：&ldo;还有一种是什么人？&rdo;

傅红雪冷冷的看着他，冷冷道：&ldo;就是你这种定要逼我拔刀的人。&rdo;

公孙断仰天而笑，狂笑道：&ldo;好，说得好，我就是要等着听你说这句话……&rdo;

他的手已按上弯刀的银柄。笑声未绝，手掌已握紧！

傅红雪的眸子更亮，似也久已在等着这一刹那。

拔刀的一刹那！

但就在这刹那间，夜色深沉的大草原上，突又传来一阵凄凉的歌声：

&ldo;天皇皇，地皇皇，

地出血，月无光。

月黑风高杀人夜，

万马悲嘶人断肠。&rdo;

歌声缥缈，仿佛很遥远，但每个字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公孙断脸色又已变了，忽然振臂而起，大喝道：&ldo;追！&rdo;

他身形一掠，黑暗中已有数十根火把长龙般燃起，四面八方的卷了出来。

云在天双臂一振，&ldo;八步赶蝉追云式&rdo;，人如轻烟，个起落，已远在二十丈外。

叶开叹了口气，喃喃道：&ldo;果然不愧是云飞鹤，果然是好轻功。&rdo;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傅红雪说话，但等他转过头来时，一直站在那边的傅红雪，竟已赫然不见了。

血泊已渐渐凝结，不再流动。

火光也渐渐去远了。

叶开一个人站在马房前──天地间就似已剩下他一个人。

马空群、花满天、傅红雪、慕容明珠……这些人好像忽然间就已消失在黑暗里。

叶开沉思着，嘴角又渐渐露出一丝微笑，喃喃道：&ldo;有趣有趣，这些人中好像没有一个不有趣的……&rdo;

草原上火把闪动，天上的星却已疏落。

叶开在黑暗中倘佯着，东逛逛，西走走，漫无目的，看样子这草原上绝没有一个比他更悠闲的人。

天灯已又亮起。

他背负起双手，往天灯下慢馒地逛过去。

突然间，马蹄急响，辔铃轻振，一匹马飞云般自黑暗中冲出来。

马上人明眸如秋水，瞟了他一眼，突然一声轻喝，怒马已人立而起，硬生生停在他身旁。

好俊的马，好俊的骑术。

叶开微笑着，道：&ldo;姑奶奶居然还没有摔死，难得难得。&rdo;

马芳铃眼睛铜铃般瞪着他，冷笑道：&ldo;你这阴魂不散，怎么还没有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