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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ldo;格&rdo;的一声，咽喉已被绞断。

丁求仰面狂笑，道：&ldo;血债血还，这笔账今天总算是算清了。&rdo;

笑声中，他的人已掠起，凌空翻身，忽然间已没入屋脊后，只剩下乐乐山还凸着死鱼般的眼珠，歪着脖子躺在那里。

他看来忽然又变得像是个烂醉如泥的醉汉。

没有人走过去，没有人出声。

无论谁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死了，心里总会觉得很不舒服的。

那杂货店的老板站在门口，用两只手捧着胃，似乎已将呕吐出来。

太阳又升起。

新鲜的阳光照在乐乐山的身上，照着刚从他耳鼻眼睛里流出来的血。

血很快就干了。

叶开慢慢地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狰狞可怖的脸，黯然道：&ldo;你我总算是朋友一场，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我？&rdo;

当然没有。

死人怎么会说话呢？

叶开却伸手拍了他的肩，道：&ldo;你放心，有人会安排你的后事的，我也会带几樽浊酒，去浇在你的墓上的。&rdo;

他叹息着，终于慢慢地站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萧别离。

萧别离居然也走了出来，用两只手支着拐杖，静静地站在檐下。

他的脸色在阳光下看来，仿佛比傅红雪还要苍白得多。

他本就是个终年看不到阳光的人。

叶开走过去，叹息着道：&ldo;我不喜欢看杀人，却偏偏时常看到杀人。&rdo;

萧别离沉默着，神情也显得很伤感。过了很久，才长叹道：&ldo;我就知道他会这么样做的，只可惜我已劝阻不及了。&rdo;

叶开点点头，道：&ldo;乐大先生的确死得太快。&rdo;

他抬起头，忽又问道：&ldo;你刚出来？&rdo;

萧别离叹道：&ldo;我本该早些出来的。&rdo;

叶开道：&ldo;我刚才正跟他说话，竟没有看见你出来。&rdo;

萧别离道：&ldo;你在跟谁说话？&rdo;

叶开道：&ldo;乐大先生。&rdo;

萧别离凝视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ldo;死人不会说话。&rdo;

叶开道：&ldo;会。&rdo;

萧别离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奇特，道：&ldo;死人也会说话？&rdo;

叶开点点头，道：&ldo;只不过死人说的话，很少有人能听得见。&rdo;

萧别离道：&ldo;你能听得见？&rdo;

叶开道：&ldo;能。&rdo;

萧别离道：&ldo;他说了些什么？&rdo;

叶开道：&ldo;他说他死得实在太冤。&rdo;

萧别离皱眉道：&ldo;冤在哪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