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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傅红雪的眼睛突然亮了，立刻大步走了出去。

其实他根本不必急着出去。

因为外面那个人，无论再等多久，都不会着急的。

死人永远不会着急。

西门春本就不是个很高大的人，现在更似已缩成了一团。

他躺在柜台后的角落里，眼珠凸出，仿佛还带着临死时的愤怒和恐惧。

是谁杀了他？

他自己显然也未想到这个人会来杀他。

一根钢锥，插在他心口上，从创口流出的血，现在还未干透。

附近却没有人。

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本就很少有人还留在街上。

傅红雪站在那里，身子也已僵硬，直到听见叶开的脚步声时，才沉声问道：&ldo;你说这人就是&lso;无骨蛇&rso;西门春？&rdo;

过了很久，叶开才吐出口气，道：&ldo;是的。&rdo;

傅红雪道：&ldo;我也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rdo;

叶开道：&ldo;你应该知道。&rdo;

傅红雪道：&ldo;他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呼喊，就已被人杀了。&rdo;

叶开道：&ldo;这是致命的一锥。&rdo;

傅红雪道：&ldo;能这样杀他的人并不多。&rdo;

叶开道：&ldo;很多。&rdo;

傅红雪皱眉道：&ldo;很多？&rdo;

叶开突然长叹，道：&ldo;无论谁都可以杀了他，因为他已根本没有反抗之力。&rdo;

傅红雪道：&ldo;为什么？&rdo;

叶开苦笑道：&ldo;我怕他不肯等你，所以先点了他的穴道。&rdo;

他忽又接着道：&ldo;只不过，能杀他的人虽多，想杀他的人却不多，也许只有一个。&rdo;

傅红雪道：&ldo;谁？&rdo;

叶开道：&ldo;一个生怕你将他秘密问出来的人。&rdo;

傅红雪沉默了很久，道：&ldo;他为什么要杀我？是谁要他来杀我的？……这就是他的秘密？&rdo;

叶开道：&ldo;不错。&rdo;

傅红雪突然冷笑，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叶开道：&ldo;你要到哪里去？&rdo;

傅红雪道：&ldo;我走我的路，你为何不去走你自己的路呢？&rdo;

他头也不回，慢慢地走上了长街。

长街寂寂，对面窄门上的灯笼已燃起。

一阵风吹过，将那窄巷口点着的招租红纸吹得飞了起来。

风很冷。

夜已将临，是不是秋天也快来了？

晚风中已有秋意，但屋子里却还是温暖如春。

在男人们看来，这地方仿佛永远都是春天。

角落里的桌子上，已有几个人在喝酒，暮色尚未浓，他们的酒意却已很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