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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第2页）

那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

她前胸的衣裳已裂开，只差一分，独眼龙的刀就已剖开她的胸膛。

可是她心里并没有怨恨。

因为这本是她自找的，怨不得马空群，更怨不得别人。

她知道马空群正在看着她，平时他看着她的时候，她总会对他嫣然一笑。

但现在她却还是垂着头，看着自己从裂开的衣襟中露出的胸膛。

马空群忽然叹了口气，道：&ldo;包袱里还有衣裳，你为什么不换一件？&rdo;

沈三娘道：&ldo;好，我就换。&rdo;

但她却没有换，连动都没有动。

平时马空群无论说什么，她都只有顺从，无论要她做什么，她都会立刻去做。

马空群凝视着她，过了很久，才慢慢地问道：&ldo;你在想什么？&rdo;

沈三娘道：&ldo;我什么也没有想。&rdo;

马空群道：&ldo;但是你看来好像有心事。&rdo;

沈三娘淡淡道：&ldo;就算我有心事，也并不一定要告诉你的。&rdo;

马空群嘴角的肌肉突然僵硬，就像是忽然被人掴了一巴掌。

这女人也许欺骗过他，甚至出卖过他，但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当面顶撞过他，更没有违背过他的意思，连一次都没有。

这是第一次。

只不过他已是个老人了，已学会把女人当做马一样看待。

他当然不会像年轻人那样，冲过去揪住她的头发，问她为什么变了。

他只是笑了笑，道：&ldo;你累了，去洗个脸，精神也许就会好些的。&rdo;

林外有流水声，用不着走多远，就可以找到很清冽的泉水。

可是她没有动。

马空群又看了她一眼，慢慢地闭上眼睛，已不准备再理她。

&ldo;不理她。&rdo;

这三个字岂非正是对付女人最好的法子。

她生气时，你不理她；她要跟他吵，你不理她；她向你要东西，要钱花，无论要什么，你都不理她。

她拿你还有什么办法？

只可惜这法子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就连马空群都不见得真的能做到。

沈三娘忽然道：&ldo;你刚才问我心里在想什么，我本来不想说的，但现在却已到了非说不可的时候。&rdo;

马空群道：&ldo;你说。&rdo;

沈三娘道：&ldo;你不该杀那些人的。&rdo;

马空群道：&ldo;我不该杀他们？&rdo;

沈三娘道：&ldo;你不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