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晓应着。
季遇继续道:“带你去个地方。”
“……”花晓没应声。
“我会把这里装修一下,你想在这儿继续住着,我们就在这儿,想去哪儿都和我说,”季遇却似乎说上瘾了,“以后你做主,你素来就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怕是少不得闯祸……不过也不用怕,我给你挡着……”
“季遇。”花晓突然打断了他。
季遇话音顿住,垂眸望着她,眼前却倩影一闪,花晓已经吻了上来。
他轻怔,继而眼中尽是惊喜。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
伸手,死死的搂着她,恨不得将她嵌入到身体里。
不知多久,他突然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头脑昏昏沉沉,陷入黑暗之前,一个女人温柔的抚着他的脸:“好好爱惜自己……的皮囊啊……”
……
花晓失踪了。
季遇第二天醒来时,别墅里已空无一人,桌上的碗筷早已被人收拾利落,烛火没了,红酒没了,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梳妆台前,还有一团揉皱了的纸,上面只潦草写着:
不知该写什么,走了。
他找遍了整栋别墅,找到身形仓皇,手脚忙乱。
可是他找不到她。
他甚至去求了沈湛。
沈湛也没有见过她,季遇第一次看见这个虚伪了半生的男人,慌乱无措。
花晓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季遇想到她失踪前的那个夜晚,那杯酒,那些话,他逐渐明白过来,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离开也是。
他坐在他们常待的卧室里,拿着一枚戒指,待了很久。
他准备求婚的戒指,最终没了意义。
他甚至能想象到,他如果真的将戒指给了她,她会是什么反应。
她一定会懒懒的坐在沙发上,仔细端详着他为她套上的戒指,而后嘀咕一句:“这戒指真好看,太衬我的纤纤玉手了。”
“呵……”季遇低低笑了一声。
他在卧室里待了三天。
第四天清晨,有警察来了电话,说有一个女士的尸体被人从湖中发现。
是花晓。
她依旧穿着那身红裙,脸色除了有些僵白外,依旧很好看。
警察说: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这一片也没有其他人来过,是自杀。
他点点头。
自杀。
就像当初她蛮横不讲理的冲进他的世界一般,她甩甩手潇洒的离开了。
他知道她一贯没心没肺,却从没想到,她对自己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