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理解点头:“这年头,有点怪癖也算特立独行了。”
“可不只是怪癖,”顾燃冷哼一声,“陆非迟不喜欢被人接近,而且……他对女人过敏。”
花晓眨了眨眼,对女人过敏?这是什么癖好?
她转头,朝陆非迟望过去。
果然,他周围鲜少有人近身,即便是有,也是他身边的助理前去送一杯红酒。而他总会在喝完红酒后,拿着方巾擦拭一下手。
“怎么样?”顾燃道。
花晓笑了笑,拿过一旁的红酒喝了一口:“你方才说得对,不只是怪癖,这叫有病,”话落,她将酒杯放下,“我去给他治治。”
……
陆非迟安静站在宴厅中心处,周身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他望着舞池中相拥的男女,许久垂眸嘲讽一笑。
被人碰触,他会心生排斥;尤其被女人碰触,被碰触之处更是会起过敏反应。
花央央,是唯一一个靠近他时,他不会有过敏反应的女人。
然而那又如何?心理上的排斥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的。
这一生,大抵也就这样了吧。
“陆先生。”眼前,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
陆非迟不悦凝眉,又是一个不识时务的女人,他抬眸望去,却是一顿。
有些眼熟。
“我是花晓。”花晓慢条斯理道,无视身边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依旧直直朝陆非迟走去。
花晓?陆非迟眯眸,想起来了,花家那个走失多年的女儿,陆沉之前刻意玩弄的女孩。
只是如今,她倒是和他印象中的那个丑小鸭截然不同。
但眼中的“渴望”,倒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生厌。
“无知者无畏啊,长成那样也想靠近陆先生?”
“是不是花家半年前找回来的那个?”
“猜她几秒钟败下阵来?”
“……”
周围不少人小声呢喃着。
花晓却充耳不闻,径自走到陆非迟跟前,伸手便要碰他的手臂。
陆非迟却几乎毫无迟疑的避开了她,如避病毒般。
周围有人隐隐讽笑出声,舞池的花父花母脸色越发僵青。
花晓却全然不在意,只道:“不知我能不能请陆先生跳一支舞?”
陆非迟望着她的双眸,许久清冷一笑,转身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