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她走的这样干净利落;
不甘心她对他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不甘心……他还没说过“爱”,她怎么就狠心离开。
可是,任凭他上天入地的找,没有她的半点消息。
顾燃也在找她,甚至……为了找她,去求了他从未服软过的父亲。
一无所获。
陆沉回来了。
他那个外界传闻沉稳了很多的弟弟,历经二十几个小时的奔波,见到他的第一面便如暴躁的猎豹般给了他一拳,眼圈通红,声音嘶哑:“你没有保护好她。”
陆非迟没有还手。
他知道,那个女人不需要保护,甚至……他连那个女人需要什么都不知道。
花央央也来了,小声叫着“陆大哥”,想要安慰。他却恍若未闻。
直到花央央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背。
他极快避开了:“她会不开心的……”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花晓不会因吃醋而不开心,虽然……他多么希望她能嫉妒那么一丁点。
可话说了一般,陆非迟便僵住了。
他愣愣看着自己的手背,再没有起红疹。
哪怕他如何排斥与人的接近,可再没有过敏的迹象。
那个女人真的治好了他。
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要她而已……
陆非迟依旧在寻找着,只是没有再刻意找寻。
出差时会四处转转,只为寻找一个熟悉的背影。
陆家和花家的联姻,最终断了。
花央央毕业后,与一个名门世子哥联了姻。虽然比不上陆家,却也能勉强帮助花家。
顾燃接手了顾氏,似乎和顾父之间有缓和的迹象。
陆沉在外进修多年,回来后便谈成了一笔大生意。
一切似乎都有条不紊的前进着,只除了那个女人——花晓。
她止步在他懂得爱的那一年。
后来,在一场庆功宴上,陆非迟拿着一杯香槟,站在舞池旁,看着一对对翩翩起舞的人。
也有一个女人靠近了他,大胆的挑逗问道:“陆先生,你真的不想和人一起跳支舞?”
陆非迟手一怔,他想到和花晓跳舞的那夜,她指尖抵着他的心脏,声音慵懒:“陆先生,你真的不想与人接近吗?”
那一次,他逃了。
可这一次,他只是礼貌颔首一笑:“真的。”
因为,他想亲近、想与之跳舞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