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除了絮絮叨叨着她的奕表哥就是絮絮叨叨她的奕表哥,还有那些表白心迹的话语实在是太……太直白了。
暗卫秉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情,忍着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的精神,把潘如月那些世俗不能忍的话语都抄录了下来,供人传阅。
忠睿王爷案头就有一份。
忠睿王爷随手翻阅了一下,面不改色,只冷笑一声:“扬州瘦马都没她这么放荡。”
这话儿说的太好了。
忠睿王爷敛了眉头:“你觉得那些勇武侯夫人小产去世的话是潘如月的臆想?”
暗卫斟酌下用词:“属下并不能确认,潘如月此人处处透着怪异之处。她似乎笃定了诸如勇武侯夫人小产去世、季夫人能够让她免选、她注定会嫁给勇武侯做继室这类的事。再有潘如月之前削尖了脑袋想见到勇武侯,对勇武侯府一些事情好像很熟悉,就算她从来不曾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她也能知道。”
“照这么说来,潘如月有可能是和陈宛秋一样。但是潘如月整日里浑浑噩噩的,三纲五常都视之为无物,丝毫不像是大家大户教养出来的姑娘。这种疯癫的症状是她最后一次从勇武侯府回来才开始有的,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所以并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疯了。
“陈宛秋可曾提过潘如月这种症状?”忠睿王爷沉吟一会儿问道。
下属还没回答呢,就听忠睿王爷自言自语似的说:“算了,不管潘如月是疯了还是被鬼祟附了身,等解决了陈宛秋就顺带把她给捎上。呵,到时候勇武侯定是会感谢本王的。”给他掐灭了这么一朵烂桃花。
这时候,有内侍敲响了门。
“何事?”
内侍恭顺的答道:“敬国公世子夫人上门来探望王妃和世子。”
“准。”
“是。”
忠睿王爷冷笑道:“我那个蠢王妃,这就按捺不住了。”
下属眼观鼻鼻观心。
“敬国公府。爪子未免伸的太长了。”忠睿王爷丹凤眼里闪过一道凛冽的光芒,慢吞吞的说着:“本王记得敬国公府一共欠了国库将近百万的银两,还拖着不还吧?近百万啊,可是在京城功勋世爵里头独占鳌头,还联合着其他功勋世爵家不还银。如今又把爪子伸到本王府里头来,实在是好得很呐。”
忠睿王爷感慨完,斜睨了一眼站如青松的下属,无趣的撇了撇嘴:“勇武侯可将真相调查出来了?”
“尚无。”下属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笨。”忠睿王爷毫不客气的评价,下属心想好歹不是蠢,勇武侯该知足了。
下属忖着忠睿王爷的脸色,提议道:“是否由属下点拨点拨?”
忠睿王爷眯了眯眼睛:“那你觉得该如何点拨啊?”
下属僵了僵。才意识到那件事虽然表面上是潘太太干的,可实际上出力的是敬国公世子,而敬国公世子是听从王妃的吩咐。
再往上说,王妃又是受了陈宛秋的蛊惑,可这还没算完,陈宛秋蛊惑王妃可是把勇武侯夫人给牵连进去了。而这能牵连进去归功的又是王爷对去世的苏侧妃的情谊。
而且当时那本来是做给王爷看的,用来试探王爷的,一连串扯下来,根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下属赶紧道:“还请主子示下。”
忠睿王爷清了清嗓子:“杭州知府是敬国公世子的门人,户部风头太盛。敬国公世子决定给勇武侯点颜色看看。杭州知府夫人夹带私欲,将计就计,欲置勇武侯夫人于死地,恐有后招。”
顿了顿,忠睿王爷又道:“若是勇武侯往下查,就将杭州知府及其附庸犯下的事儿稍微透露那么一些些,本王就静等着勇武侯为了夫人安危能否大义灭亲了。”
这么一理,完全将忠睿王妃给撇开了,也就不会把那些弯弯绕绕给扯出来,对此忠睿王爷嗤笑一声表示:“本王怕说出来丢人,本王怎么会有这么蠢不可及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