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正厅,陈宛凝就问陈夫人:“回祖籍是怎么一回事?”
陈夫人一听这件事脸色就变了:“姑妈跟煦阳说让咱们一家子回祖籍,煦阳才跟姑妈争吵起来的。我已经问过了大嫂,大嫂好像不知情,还让我去问姑妈,可姑妈都那样了,”陈夫人撇了撇嘴,“还能问出个什么花来。”
陈宛凝讶然,傅母提出来让傅煦阳回祖籍,这怎么听都觉得不可思议,让傅奕阳一家子回祖籍还差不多。
想到这儿,陈宛凝冷笑一声,暗暗想着,傅煦阳那么紧着认错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姑妈啊,这就是你宠爱的好儿子,不但把你气的在床上生死不明,还有那彰显的孝顺只为了有借口不回祖籍去。
陈夫人郁郁的自顾自说:“我可不想回祖籍受苦去!”
想了想,又有些欢喜的说道:“不过姑妈这一病,开不了口,咱们就不用回祖籍去了,就是留下来侍疾都比灰溜溜的去祖籍强。”
陈宛凝再次感叹了下陈夫人的没心没肺,堪比傅煦阳了,沉吟下对陈夫人说:“我刚才和你说的,你听进去了没有?”
陈夫人犹豫道:“不会吧?”
陈宛凝冷笑一声:“会不会,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的,不是吗?想想之前你怎么会早产的?”
被戳了痛处的陈夫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呐呐道:“也不能这么说吧。”她自己说的都特别有气无力的。
陈宛凝嗤笑一声:“他是咱们的好姑妈亲生亲养的,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性子如出一辙,可有什么好奇怪的。”
陈夫人闷声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还能怎么样。”
陈宛凝被问的哑口无言,心里却是恨极了,当初暗害她不得不嫁给傅煦阳的傅母和陈宛秋。
如果不是傅母当时想构陷傅奕阳,就不会请她们姐妹几人到傅家来,以至于被陈宛秋将计就计,将她给推了出去,让她连正妻都做不成,还险些和大姐反目成仇。
后来,在生产时,要不是陈夫人机灵去把戴夫人叫过来,她很有可能就因为傅母决口要保大人而一命呜呼了。
陈宛凝眼神暗了暗,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脸颊,之前傅煦阳差一点就要打到她了……
陈夫人心情不好,见陈宛凝的动作,忙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宛凝想起苏颖先前说过的话,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别跟着傅煦阳瞎折腾就行了,他哪次能从大伯手里讨得着好,他那么做反而是引得大伯反感。”
陈夫人头发一麻,她先前就跟着傅煦阳一唱一和来着。
不过听陈宛凝这么一说,陈夫人福至心灵:“你说让咱们一家回祖籍,是不是大哥的主意?”
陈宛凝真的没往这方面想,咬了咬嘴唇,“傅煦阳是怎么和你说的?”
陈夫人唯唯道:“只说是老太太说的,其他的就没和我多说,我也问了,当时屋子里没有留伺候的人。早知道,就不去大嫂那里了。”
确实就不该去正房,陈夫人这么口无遮拦的,是个人都能被她那话给气得够呛,陈宛凝暗自叹息,然后就听陈夫人幸灾乐祸的说:“大嫂也不知情,看来大伯也没知会她么。”
陈宛凝看了她一眼,陈夫人仍旧无所觉的继续说:“先前煦阳指着鼻子骂大嫂的时候,大伯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咱们先前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大嫂,她不会是被气走了吧?”
陈宛凝拧起眉不说话。
陈夫人还越说越来劲了:“以我看,大伯怕是心里恼了大嫂,毕竟上回可是大嫂把姑妈给气晕了过去。要是上回大嫂把姑妈气出个好歹来就有好戏看了,不知道大伯知道了,会不会把大嫂关到家庙里去?”
陈宛凝深深的无奈了,没好气的说:“你不是和我说,是你狠狠的指出姑妈的不对,把姑妈气的浑身颤抖了么?攀扯出这件事儿,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转念,冷声道:“要是这样就要把大嫂给关家庙,那咱们那好姑妈的所作所为,可该怎么惩戒?大嫂可不是好招惹的,你日后说话的时候,可不能像刚才这样随心所欲了。”
陈夫人被陈宛凝一通话说的悻悻然,她就是偷偷和陈宛凝发泄下心中的牢骚,只是一下子没控制住嘴而已。
“你怎么一直向着大嫂啊?”
陈宛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陈夫人一眼,陈夫人被她瞪的一头雾水,茫然又无措的样子,看的陈宛凝特别的心塞。
榆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