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阳继续捏着茶杯,苏颖仍旧站的远远的,提醒他:“你还是把脸擦擦吧,要是让人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你的里子面子可就都没了。”
傅奕阳磨牙,一字一顿的说:“这都是拜谁所赐?”
苏颖从鼻翼里哼出一声,嘲讽道:“你自作孽,凭什么怪到我头上来。”
傅奕阳哑然。
苏颖“嗤”了一声,决定不再火上浇油,万一引火烧身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很快冷浴就准备妥当了,抬水进来的婆子绝对是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个没带耳朵和眼睛进来,弄好之后,快速退出去了。
就是芦荟和薄荷也被苏颖用眼神示意后出去了,芦荟转头瞪着苦哈哈的永平,拧着眉说:“你不是跟着老爷的吗?老爷在大姑娘院子里到底做了什么?”
白芷阴着脸过来了,把芦荟拉到一边儿嘀咕了几句。
芦荟瞠目结舌,然后就是面红耳赤,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她怎么敢?我平时真是看错她了!”
白芷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面相越是老实背地里就越是刁钻,这次若是叫她给得逞了,哼!”
芦荟冷着脸道:“即便她那样的爬上老爷的床又如何,她胆敢犯下这样的事儿,甭说太太了,就是老爷也容不下她!真不愧是南院出来的,没一个好东西!”
白芷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让她小声一些,事关风化,而且还关系到大姑娘,万万是不能传出去的。
芦荟也意识到了,压低声音恨恨的说:“她既是敢做下这等下作的事儿,就等着吞下恶果吧。”
白芷同意的点了点头,说:“章嬷嬷也是恼火着呢,已经把她给关起来了,只说是丢了东西。”
芦荟拧着眉道:“这件事儿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她从哪里来的那东西,总该是好好问问才行!”
白芷抿了抿嘴,道:“这倒不用你说,章嬷嬷比咱们俩有经验和能耐,她早就想到了这点。”
芦荟捏了捏手心,一片湿滑,在刚才一直提心吊胆的,手心出了一把汗,可到这时候也只是稍微的松了口气,心里担心:‘也不知道太太和老爷如何了?’
傅奕阳阴着脸,盯视着苏颖,好似在控诉苏颖的狠心。
苏颖抿了抿嘴角,毫不退缩,道:“好好冷静冷静,把自个洗干净了。”
傅奕阳面容难看,语气怪异道:“你嫌我脏?”
苏颖瞪大眼睛,不解道:“你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傅奕阳一噎,他总不能说你不和我那啥那啥,还避如蛇蝎的,现在还让我洗干净,这不是嫌弃还是什么?
可这样的话,大老爷没脸说出来啊,听起来怪怪的。
傅侯爷没有再和苏颖计较了,刚才那一壶凉茶实在是治标不治本,现在再发作起来,实在是要命。
苏颖敏锐的溜了,傅奕阳忍的发抖,要紧牙关,握着拳头,朝门板上捶了一下,他哪有过这样狼狈失态的时候!
再不甘心又如何,傅奕阳呼哧呼哧的喘着一会儿气,眼睛盯着浴桶一瞬也不瞬的,好半天才放弃挣扎了,一咬牙抬腿踩了进去。
冰火两重天,绝对的冰火两重天。
……
傅奕阳从净室出来时,已经过去了半晌了,没在外面见着苏颖,见已经放下的床帏,憋了一口气,就那过去,掀开被子就钻进了苏颖睡得热乎乎的被窝里。
带着一身的凉意贴上来,苏颖打了个哆嗦,傅奕阳可不管,直接扒开了苏颖的睡衣,趴在她脖子上啃着,含含混混的说:“洗干净了。”
苏颖被他一身的凉意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推都推不动,那根东西顶在她腰上,苏颖心道:“不是才冷静过么?”
然后,就对上了傅奕阳灼灼的目光,苏颖才意识到她刚才说秃噜嘴了,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傅奕阳翻身把她给压住,手上还一阵乱摸,猴急的模样让苏颖都看不下去了,她就是不愿意配合也晚了。
傅奕阳喘着粗气,毫不含糊的只捣了两下就钻了进来。
傅奕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可不是自己纾解能比得上的,还趁机堵住了苏颖的嘴儿,压住了她疾呼出来的呻,吟。
这次可真是折腾的很了,苏颖就像是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荡荡漾漾,惊涛骇浪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
那种着不到陆地的,不能脚踏实地的感觉,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表述。
到最后停歇下来,苏颖已经累得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酸疼,气鼓鼓的捶了一把还压在她身上的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