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苏颖险些打了个激灵,这都是什么破比喻!
不过,陈夫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我送弟妹家去吧。”苏颖和颜悦色的说道,乍一看还以为她们妯娌俩感情好,并没有因为往昔的矛盾产生什么罅隙呢。
不知道是被苏颖刚才的话给骇到了,还是根本还没反应过来,总之,陈夫人就傻乎乎的被苏颖牵引着往外走。
等坐上了马车,陈夫人才回过神来,把手中的帕子当成某人来扯。
功夫不负有心人,临到家门口时,帕子终于被陈夫人给撕成了两条,她自己也出了一头汗。
等见到了陈宛凝,直接从鼻翼里哼出一声,重重的坐下。
陈宛凝抿抿嘴,道:“你又去招惹大嫂了?”看这样子,应该是铩羽而归吧。
陈夫人不满的拔高声音:“明明是她先来招惹我的!”
然后她嘟嘟囔囔了一通,陈宛凝没听清,想想也知道,反正不是夸赞苏颖的好话。
“她若是敢出尔反尔,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陈夫人最后来了这么一句,陈宛凝一头雾水,刚想问具体经过,就听陈夫人没好气的说:“不说扫兴的事了,让她们摆饭罢。”
陈宛凝心说:你还知道那是扫兴的事啊?不过,陈宛凝估计着陈夫人的本意是觉得有关苏颖的事儿都是扫兴的吧?
陈宛凝不以为然,冲着绿湖点点头,绿湖便是下去催了。
勇武侯府
芦荟黑着脸说:“二太太怎么还是这么不着调,什么都往外说。”
口无遮拦的,实在是叫人不放心。
苏颖脸上的笑深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她就是那样的臭脾气,我可没指望她一时半会的就能改掉。”
改不掉,那就收敛起来。
看起来,并不是没效果的,要是搁在以往,陈夫人不闹个天翻地覆,她能罢休?
回到正房,苏颖随口问了句:“老爷可回来了?”
芦荟眼前一亮,两位主子这是要和好的架势?
薄荷笑着回道:“老爷从衙门回来有半晌了,只季府的表老爷来了,老爷要招待表老爷,刚叫人传了话来,他就不过来用饭了。”
“表老爷?”这算是什么称呼?
薄荷嘟嘟嘴,以为苏颖没转过弯来,就提醒道:“太太,您难道忘记那位魔障了的潘姑娘了?”
薄荷嘴快的让芦荟眉毛都竖起来了,瞪了薄荷一眼,薄荷吐了吐舌头。
苏颖睨了薄荷一眼,嘲弄道:“忘了谁可不能忘了她,她那样的可是我生平仅见。”
不过,季家来人找傅奕阳是要做什么?
苏颖揉了揉眉心,想起来还有傅奕阳‘公报私仇’的那一茬。
杭州知府被弹劾本来就是傅奕阳在其中牵的线,季大人丝毫不知情,还转过头找傅奕阳转圜。
等到最后杭州知府落马了,说不定季大人转过头来还会感谢傅奕阳从中转圜呢。
这才是把人卖了还叫人帮着数钱呢,比起来她诓陈夫人的那点小伎俩,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傅侯爷,真腹黑也。
还真叫苏颖猜对了,季大人之所以过来,一方面是想避开神志不清的潘夫人,另一方面就是想来感谢一下傅奕阳了。
季大人可不像潘夫人那么不知感恩,还倒打一耙,他对于傅奕阳在其中出的力,还是心知肚明的。
因此季大人代着潘知府一家向傅侯爷表达了谢意,傅奕阳荣辱不惊,只平淡的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傅侯爷这般的荣辱不惊,反倒叫季大人更高看一筹,欣慰道:“你有如此锦绣前程,姑母泉下有知,定会感怀甚慰的。”
季大人提起祖母来,傅奕阳稍微有一些的不自在,可这不自在也只有一瞬间。
毕竟比起祖母的子侄女,在傅奕阳心中,万万是比不上自己的妻儿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