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越描越黑,潘夫人脸色都可以和茄色媲美了。
尔后,苏颖又朝着面色不好看的季大人说道:“我相信表叔既为礼部尚书,自然能公正处理的。”
这话儿说的可是把季大人的后路给堵上了,而且听起来这话儿格外的不顺耳。
怎么说呢,季大人都是礼部尚书了,最重‘礼’的么。
潘璋眉头紧紧的皱起来,原本都和傅奕阳说好的,轻拿轻放的。
可一转眼,因着潘夫人的‘异想天开’,叫突兀过来的苏颖逮着了话柄。不但把潘夫人给从头到脚的讽刺一通,还把事情推到了想轻拿轻放都不行的地步。
潘璋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傅奕阳,捏了捏拳头,问:“勇武侯夫人,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从如月口中得知那些话的?”如月可是晕着的,就算她做的过分了,可怎么也不能采取不当的手段来逼供。
苏颖好似听出了里面不一样的意味,轻“嗤”了一声,嘲讽的意味不能再明显了:“怎么只许潘如月上门来一通疯言,就不准我想知道是谁给了她这样的魄力么?”
潘如月是昏着被芦荟和薄荷抬出去的,芦荟她们俩不是没见识过潘如月的昏倒,也算是有些经验。
当下就熟练的上手掐人中,要不是怕留下什么痕迹,就上手打脸了。
等潘如月幽幽转醒,对上的就是苏颖似笑非笑的脸。不得不说,苏颖本身对潘如月的冲击力就够大了,再加上苏颖很清楚潘如月的软肋在哪里,一问一个准。
当然,期间还得忍住午饭都要吐出来的恶心感,以及把潘如月那些悲秋伤春的情怀过滤掉。
这一通下来,苏颖被膈应加恶心的半死,这些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潘璋脸一下子涨红了,结结巴巴的说:“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苏颖截断了他的话,反问道:“你指的误会是指,那所谓的“生米煮成熟饭”不是潘夫人指点给潘如月的;还是指你想说潘如月现在是真疯了,她说的疯言疯语如何能叫人相信呢?又或者是潘夫人没想过要叫潘如月嫁到侯府里做继室,不,是潘如月立志如此,并为此我这个原配就该给她腾位置?”
怎么越说越像是狗血言情剧,而她是剧中被小三抢了老公,还因为不主动腾位置出来被唾骂的大老婆?更苦逼的是老公和小三还打着真爱的旗号,真是疯了。
苏颖一联想到这样的剧情,再把主人翁套入其中,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把那样违和的画面挥走,苏颖对潘璋说:“潘少爷,我没疯,我有耳朵,有眼睛。我看到的,听到的,可不是单纯说一句是误会就相安无事的。”
潘璋被苏颖一番话打击的哑口无言。
这一来一往的叫原本渐渐缓和下来的气氛又浮躁了起来。
傅奕阳丢下一句话:“我看她是疯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潘璋只觉得一口冷气吸在心间,堵在喉咙里,脸色瞬间变了。
苏颖心里挺错愕的,怎么傅奕阳也跟着凑热闹,在她说了之后,给总结出这么一个结论。
季夫人仍旧沉默着,她心里却是觉得傅奕阳得出的结论很正确。除了疯了,难道还能找出其他的理由来解释潘如月的所作所为吗?
眼看着明天潘夫人和潘如月这对母女俩,这俩麻烦精,就灰溜溜的回杭州去了。可临了了,还能作出这么大的幺蛾子来,不是祸害是什么!
季夫人本来不愿意出来打圆场的,可季大人朝她使眼色,季夫人心里再不甘愿,也得扯了嘴角道:“如月如何了暂时放在一边,总是找出谁在背后出力才是紧要的。临来之前,我已经叫底下人去盘查了,说不得这会子就能盘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这倒是真的,季夫人当时一听潘如月竟是跑到侯府去了,当下怒火腾腾,有了前车之鉴,立马就去查人了。
出乎季夫人意料的,第一个出来附和她的竟是苏颖。
苏颖那是出来替傅奕阳‘打圆场’了,谁叫傅奕阳突然来了那么一句之后,整个气氛就焦灼了,滴水都能成冰的那种。
再这么耍嘴皮子功夫其实没多大意义了,最应该被批判的潘如月又不在这里。至于助纣为虐的潘夫人,就像苏颖先前说的,要是指责有用,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
“我们能说的都说了,往后如何,我们也插不了手,那就先听您的吧。”
附和归附和,苏颖还不忘再刺一把。
这里面倒是真的有问题,很明显的。但这还不算,更叫苏颖意想不到的是,这里面竟还涉及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陈宛秋。
那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的法子,可就是陈宛秋支给潘如月的招数,潘如月可不是能保密的人。
苏颖在心里冷笑,怎么哪里都有陈宛秋的踪迹?她可真是无处不在。
所以说,苏颖质问潘夫人的那些话都是诈她的,兼之丢地雷下去炸炸屋子里的人,哪里想到潘夫人真还有觊觎着傅侯爷贞,节的念头,一下子就把她给诈出来了。
替傅侯爷上柱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