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早知道就不逞一时之快打他的圆屁股了。
想到这里,苏颖都还觉得她的胳膊还在隐隐发麻,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苏颖把那两份供词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斜倚在靠枕上的傅奕阳问她:“你是怎么看的?”
苏颖揉了揉胳膊,“要我说,我倒是觉得那像是姜夫人会做出来的事。只今天一天都不见姜夫人有什么动静,我倒是猜不透了。”
傅奕阳漫不经心的说:“姜存富倒是不知情的样子。”
苏颖笑了笑:“这可正合了这份供词上所说的,我可还不懂姜夫人是如何和潘夫人勾搭上的?”
傅奕阳“嗤”了一声:“那你可不能问潘季氏了,若是昼夜不停的话,这时辰该是能行到临清了。”
这位爷是不高兴了,该不高兴,苏颖抿了抿嘴角,心想。
“再叫人查清楚,总不能留个疑窦。”傅奕阳又说,“左右季大人可是说了不插手了,我们总得要给大家一个说法,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
苏颖附和的点头:“到底攸关季府的安危,想想看像姜夫人这般的都能够把季府的后院当自家的后花园,这可真是叫人担忧,往后若是被有心人如法炮制就不好了,这自然是得重视起来了。”
他们夫妻俩话里都带着点不怎么掩饰的讽刺意味,傅奕阳不满季大人息事宁人的态度,苏颖又何尝没看出来。理解归理解,可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口头上讽刺两句无伤大雅吧。
傅奕阳显然听得出来苏颖的言外之意,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这么说倒是在理。”
两个人对看一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颖低着头笑了笑,才正色道:“至于另外一件事,我倒是觉得不大可信,戴夫人总不至于会丧心到这种地步。”又不是傅母,会做出对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和亲孙女下手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
傅奕阳眉头紧皱:“没看住,叫她自尽了。”
“怎么又是这样?”苏颖蹙着眉,见傅奕阳皱着眉,解释道:“丽月,红玉再到这个奶娘,竟都是事发之后自尽了。”
若是真都和陈宛秋有关,这样的话可实在是太巧合了一些。
傅奕阳冷笑一声:“虽如此,可不代表线索断了。”
苏颖忙说:“我正想问你怎么不见丽月一家子的说辞?”
傅奕阳清了清嗓子,在苏颖的催促下才说:“到底丽月曾是你的丫环……”
苏颖听明白了傅奕阳的言外之意,却觉得哭笑不得。丽月是她的丫环不假,可往前开了脸给傅奕阳做通房丫环,在一定程度上这样的人就是站在了对立面上。
就是丽月这么吃里扒外的,就是因为是‘自己人’才更叫苏颖膈应,更不用说丽月曾经做过的龌蹉事了。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丽月比魏姨娘更可憎。咬人的狗不叫,放在丽月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后院的几个侍妾里,单就是丽月心机最深,还隐藏的最好。
但丽月显然没有什么好运气,她不得宠,地位又最低,没有能够配得上野心的地位,充分演示了什么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苏颖无奈道:“都到这时候了,哪里还用顾忌我,我正想知道丽月是怎么和陈宛秋接上头的,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傅奕阳撩起眼皮看了苏颖一眼:“你可是认定是陈宛秋做的了?”
苏颖蹙着眉头:“该怎么说陈宛秋呢?你也知道,她是有鸿鹄之志,原先她那么做我倒是觉得她大概是想拉拢咱们侯府的。只后面发生的事儿,我是猜不透了,尤其是现如今,外面到处都是关于她的传言。”
傅奕阳正襟危坐:“不是陈府传出来的。”
“嗯?”苏颖愣了下才说道,“这倒是可以理解的,今个三弟妹来找我也说了那些传言像是把陈府连同陈宛秋往火上架着烤,我是觉得是在理的。”
傅奕阳倒是有些惊讶,奇道:“难为陈家还有个明白人。”顿了顿,冷笑道:“只可惜陈家该明白的还糊涂至极,非但如此还自个火上浇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