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进来的画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立刻噤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轻手轻脚地将茶水放下,再轻手轻脚地出去。
殿里静悄悄地,燕赵歌和长公主两个都听见画竹出去之后,压低了声音嘱咐旁的伺候的人,说燕侯在殿里,莫要去打扰。
燕赵歌:“……”
什!么!啊!
这次被调戏的是我!!
长公主笑盈盈地看着她,道:“这回做好准备了?不会落荒而逃了?”
“不要说得好像我每次都会落荒而逃一样!”燕赵歌瞪着眼睛,气势汹汹地道:“今日的我已非十日前的我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那别了十日,我是不是要刮目三次?”
燕赵歌怔了怔,努力板了板脸,没板住,然后笑了出来。
“我觉得比你刮目这种毫无意义的事,不如做点更有意义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凑上前去,在长公主眉眼上落下一吻,道:“我亲你三次不比刮目三次更重要吗?”
“只亲三次?”长公主半点闪躲都没有,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燕赵歌又被她说得怔住了。
怎么回事?
长公主怎地突然这么大胆?
“怎地不说话了?”长公主起身,将她拥进怀里,燕赵歌要比她高,她这么做没有燕赵歌拥她方便,垫着脚才好将下巴垫在燕赵歌肩上,但这个姿势却显得更加亲昵。
燕赵歌只好矮下身子,好不叫长公主那么委屈她的双脚。
“我在想,若是这十日都要补回来,应该亲多少次?”燕赵歌煞有其事地说着,一边说一边想,道:“一日便是没有百八十次,却也有二三十次了罢。”
“一日都补回来?”
“我怕你明日见不得人。”
“那便请燕侯代本宫上朝。”
“使不得使不得。”
长公主开怀大笑。她手上用了点力气,将燕赵歌抱得双脚离了地,再后退几步,坐到榻上,姿势就变成了燕赵歌坐在她腿上了。
燕赵歌扶着她的肩,有些不太适应这个姿势,面上略有不安。有心想让长公主将她放下来,但看她兴致勃勃的模样,之前又的确是没这样过,又不太好意思开口。
平心而论,这样坐在别人腿上还是头一次,感觉十分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