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琼则哭着跑走了,她的丫头急忙追上去,同桌的几个女子却一个都没动,皆沉默不语,互相交换着眼神。
这场闹剧来的快去的也快,尉迟离坐在椅子上,手平摊着,看着柳罗衣认认真真地给她上药。
柳罗衣一缕青丝垂在脸颊上,勾勒得五官更加精致,粉嫩的双唇抿着,一言不发。
“我都没怎么生气,你怎么气成这般,还有刚才,那汤还烫着,你就泼温琼头上了,就不怕她破了相要找你麻烦。”
柳罗衣沉默了会儿,淡淡地说:“有你在,找麻烦也不怕。”
这话听着舒心,尉迟离嘿嘿地笑了起来。
“更何况,我提前往汤中倒了一半的凉茶,吓吓她罢了。”柳罗衣又说。
尉迟离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就知道柳罗衣就算再生气,也还是会留一线的。
她那般善良,又怎会对人下狠手。
尉迟离又想起了之前的结局和那个梦,柳罗衣满眼是恨,一刀刺向了她的胸口。
她得是受到了多少折磨,这才变成那般啊,尉迟离有些心疼。她突然伸出手来,将她那缕发丝别到耳后。
因为练武略微有些粗糙的指尖划过柳罗衣的脸庞,引起她的一阵战栗。
眼看着柳罗衣包扎的动作突然停顿了,尉迟离也觉得有些心慌,她不自在地将手收回来,挠了挠头:“你头发乱了。”
二人之间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终于,包扎好了,尉迟离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个温琼行事幼稚,多半是看沈初只讨好你,气急败坏了。既然没发生什么大事,我们便回去继续吧,菜还没吃呢。晚上还有要紧事,须得吃饱喝足。”
柳罗衣点点头。
回了大堂后,纵然气氛没变,但已经很少有人敢往尉迟离这边走了,最多敢瞥她们一眼,然后低头吃饭。
过了这许久,菜已经上齐,桌上还多了两壶好酒,尉迟离打眼一望,便看见沈初乐呵呵地看着这边。
待她们坐下后,沈初又觍着脸凑了上来,殷勤地给柳罗衣倒酒,还作势要坐下。
尉迟离伸手将他一拽,按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到了柳罗衣边上。
“不是,尉迟公主,你为何总是防我像防贼一样。”沈初距离柳罗衣很远,十分委屈。
“没错,想拼桌可以,离她远一点。”尉迟离一边给柳罗衣夹菜,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