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眸光一闪,忽然想到这情况不是跟南书沉有点儿像么?
南书沉总是很早起床收拾准备面馆的食材。
其实完全可以再睡一个小时也不迟的,他偏要那么早,到八|九点的时候又犯困,南舒说过他几回,他便说是自己醒的,醒了就睡不着了。
后来,南舒买过朋友推荐的睡眠枕给他。
还没问过他效果呢。
南舒正想打电话过去,谌衡洗完了澡,一边搓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见她一脸纠结地看着手机,走过去问:“怎么了?”
“没什么。”南舒如实说,“想给我爸打个电话。”
“打啊。”
“”
在现在这个社会,如果没什么事儿,给不与自己一起住的亲人打电话,其实跟“我想他了”并无差别。
南舒埋怨过南书沉,谌衡是知道的。
即便半年前南舒妈妈忌日那天,谌衡来到了南舒家里,她也没有给南书沉什么好脸色,所以,现在被他满含笑意地看着,挺不自在的。
谌衡见她有退缩的迹象,便拿过她的手机:“我来打。”
“你干什么?”南舒瞥见他刚洗完头,尚在滴水的发梢,“先把头发擦干了。”
说罢,她去拎了条干的毛巾,回来后发现谌衡已经打了。
什么速度!?
看样子与南书沉聊得正欢,并且谈起了面馆的事儿。
谌衡是学经济的,对于经营特别有一手,而南书沉也不是那种没读过什么书的人,好说歹说也当过老总,两人聊起天来莫名的和谐融洽。
南舒见这俩男人聊得这么开心,竟然有些小吃醋。
一个是她爸爸,一个是她喜欢的人。
两个人拿着她的手机聊天,却忘记她的的存在。
太过分了吧!
南舒跪坐在床边,给谌衡擦头发,并且悄悄去听他们到底在聊什么,听是听见了,可听得模棱两可,有些东西她根本不懂。
聊得时间长了。
南舒就不耐烦了。
谌衡感受到她的小脾气,便咳咳两声,突然严肃起来,跟岳父大人打了个招呼:“伯父,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啊?什么事?”南书沉聊得真起兴呢,“说吧说吧,什么事这么磨磨唧唧的?直说,别客气。”
谌衡笑了下,说:“南舒在我旁边。”
这一句话含义很多。
现在这个点已经接近深夜,两人黏在一起,谌衡还能用南舒的手机打电话给他,说明他们和好了,也可能同居了。
南舒听到提她了,微微一怔,放下毛巾,坐在谌衡身边看着他,小声说:“我爸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