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是好看,可他是个太监啊,奴婢听说宫里的姑姑们说太监不能用。”柳色对男女之事只有大致印象,也知太监跟真男人不同,至于具体区别在哪儿,她是不清楚的。
“谁说他不能……”梁绯絮张口便想反驳,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是他的秘密,她若说出来,父皇知晓哪里能轻饶他。
“嗯?”柳色眨巴着眼,似乎在等梁绯絮的下文,然而梁绯絮只顾自己想着,压根没打算继续说。“公主想说什么?奴婢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
“这里不用伺候,你去陪林琛吧。”梁绯絮伸手抢了柳色手中的布巾,别过脸道:“我一个人洗。”
“是。”柳色虽觉古怪但也没多问。放好东西后便走了出去。
“哗啦哗啦”,梁绯絮拨着水面上的花瓣嬉戏,望着它们随水流四散,又慢慢聚集到一处。“魏栖……”
她念及他的名字,随后整个人往水里沉,任由温水漫过头顶。水流压着她的四肢百骸,周遭安静地听不到一点声音,仿佛隔绝了尘世。
忽地,脑中画面一闪而过,肆虐的风雪下,她终于看清了魏栖进训练营前说的那两个字。
“等我。”
当晚,梁绯絮躺在寝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直到把自己折腾累了她才渐渐进入梦乡。
许是那闺房秘戏瞧得多了,她梦里的场景竟与书上的画相差无几,一页又一页。
梦里面的魏栖跟平日大相径庭,跟前世更不同。他看她的眼神很是露骨,上手也很直接。
“躲什么?”
他的一只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他。微凉的指尖在面上轻轻抚过,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被抚过的肌肤瞬间起了酥麻。
面上热意阵阵,她禁不住往后缩,他俯身亲了过来,男人强悍的气息铺天盖地围着她。
之后便是精装书里的画面,梦里他们俩用了不少图。
等日光升起时房内大亮时,梁绯絮幽幽醒来,她坐起身,抬手摸上滚烫的脸。
昨晚怎会做那种梦,太不害臊了。都怪那本闺房秘戏,她就不该看。
早膳时分。
灵素宫的规矩向来没其他宫那般严苛,柳色不是头一次和梁绯絮在一张桌上用饭,林琛偶尔也会下来同两人一道吃。而魏栖昨日搬进了偏殿,所以今早这桌上有四人。
期间,梁绯絮的目光总往魏栖那儿飘,看一会儿,停一会儿,面上红一会儿。
公主当他们瞎么?柳色和林琛煞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不管其他,魏栖埋头吃饭,面上看似很稳,然而心里在翻天覆地。公主断然不会将他的秘密说出去,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