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我习惯做这些杂务。”柳色捡起刚扔下的笤帚。
林琛去楼下拿了簸箕过来,在他眼里,柳色就跟他妹妹差不多。他这一生注定要为保护公主而活,可她不是,她会嫁人。
“还是我来吧,我看你怕得不行。”
柳色这次倒没拒绝,本想去隔壁看看公主如何,结果一踏出房门便看到楼下的暗卫正在处理一堆尸体,其中便有掌柜和店小二。
“楼下那些人是刺客?看起来并不像啊。”
“不是刺客,这是家黑店。”林琛拿着一簸箕死老鼠出门,“方才魏栖将他们全处理了。”
“黑店?”柳色先是一愣,徒然想起一件事来,尴尬道:“那方才,公主在,在,他们是不是……”
“你放心,魏公公嘴上不说,做得可多了,没人能靠近你们俩。”他说罢下了楼。
“是么。”柳色看向隔壁房门,那她还是不去打扰了。
这客栈本就是家黑店,一群山匪又怎会来费心打扫,房内倒是没味儿,可被子有,味儿还相当重。
魏栖进门后拿着蜡烛四处检查,各个角落一寸寸看过去,没见着老鼠才放下灯盏。他回身看她,“你歇息吧,我去叫柳色过来陪你。”
“等等。”还没等他转身,梁绯絮便拉住了他的手,“柳色是嫂嫂,你是我夫君,为何不是你陪我?你昨晚还食言了,骗子。”
她刚沐浴完,长发上的水珠还未干,晶莹剔透,在烛火下发着光。魏栖别开视线道:“公主……”
“你刚刚叫我娘子,怎么这会儿改口了。”她拉着他不放,有时她还真喜欢调戏他,别有一番滋味。
“方才是为了安抚公主。”他移着视线对上她,她此时穿着他的外袍,衣摆拖地一截,领口也敞着,风光微露。
在没遇着梁绯絮之前,魏栖自认是个清醒寡欲的人,太监当得太久,他也认为自己就是太监,然而今晚他发现自己真不是太监。
让他找借口。梁绯絮不依不饶道:“我现在还受着惊吓,需要安抚。”
他垂下视线,定定地望着她,哑声道:“公主,我是男人,不是真太监。”
“然后呢。”她追问,“你不是能忍么?”犹记上次那晚,他自制力好得不行。
孤男寡女在房间内讨论这问题真叫人浮想联翩。魏栖深吸一口气,无奈道:“忍多了会坏,公主就别为难我了。”
“哪里会坏?”她一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面上便烫了起来,从双颊一路蔓延到脖子。
“哐”,房门忽然被人打开,林琛扬手将一团棉被扔了过来,“接着,你们俩的被子。”
魏栖下意识抬手一接,正要开口喊柳色,谁想房门又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