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前世的走向,过两日孟苟便要杀他夺位。
车内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公主这转变是不是快了些,前一秒还在说魏公公,下一秒便问起了国家大事。
“奴婢不清楚。”
“卑职也不清楚。”
她放下车帘,肃容道:“你们沿途打听一下,我想知道。”
都城。
离开珲州后,魏栖易容回了都城,毕竟他的小金库还没处理,再说,将来不论到哪儿没钱总是寸步难行,他要带走属于自己的银子。
城南某个院落便是他的府邸,不过这宅子并不是他买的。
变卖家产的期间,他去过几次辑事厂,无意中竟发现仇末跟孟苟有书信来往,而仇末这几日也在秘密运送东西,奇怪地紧。梁钊虽派了梁砚书来盯他,但梁砚书对仇末还是太嫩了些。
联想到仇末之前跟蒋鑫孔悬两位将军的私下往来,他顺道查了这两将军远在故里的家人,没想他们都去了边关。
这便更蹊跷了,之前可没听说他们会去边关探亲。
偌大的院子里静悄悄的,都城还没珲州那般热。夜色凉凉如水,魏栖负手站在院中看星星,今晚有漫天的繁星。
银河的那头,她此刻是否也在看着这片广袤的天空。
对了,她说他梦里看到的是前世,而前世劲武国吞了天巽国,眼下仇末跟孟苟走得近,那岂不是前世天巽国覆灭也有他的一份力。
父亲当年誓死不让敌国踏上天巽国的土地,他也绝不允许。不管如何,他都得弄清楚仇末的目的。
再有,他也不想让她落入孟苟那小人的手中。
他到都城后便将那箱子给了李桑,李桑对梁钊绝对忠诚,而梁钊迟迟不动仇末,怕是担心牵扯的人太多以致朝中大乱。
那般庞大的情报网,一旦仇末叛国,那镇守边关的几位将军便不好说了,边关失守,敌军尽可直破涟州和箬州。
清早,魏栖本想进宫面见梁钊,谁料梁钊下旨判了仇末,并让指挥使沈容带领四队锦衣军去抄仇末的家,梁砚书也在。
数百名锦衣军在仇府里外进进出出,搜遍了每间屋子里的每个角落也没翻出仇末,仇府里的管家下人倒是全被抓了,一个个跪在院子里自报姓名。
易容后的魏栖混在人堆里进了仇府,他跟着一队锦衣军去后院地毯式搜索。他们到仇府时,管家明明说仇末在家,而沈容下令一队锦衣军将仇府包围,按理说不会找不着他。
“奇了怪了,怎么都找不着,这阉人莫非真有飞天遁地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