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乾踉跄了下,差点一头栽进溪水中,原来不是莫名其妙,那怪异的熟悉感,不过是因为那人就是他自己。
是他走近炼狱,任由岩浆舔舐足底,也是他卸下冷铁,生生剖出腕间的筋脉。
他不是妄念,他心中所念,那难言的空寂悲凉——
那才是他的妄念。
风听寒揽住他的腰,将即将摔进河里的人抱了个满怀,神魂相触时引起熟悉的战栗感,风听寒浑身一滞,默不作声地低下头,贪婪地蹭了蹭那点衣角。
他声音喑哑,垂下的眸子里一片暗沉的墨色,脱口而出的声音粘软暧昧:“师尊。”
傅斯乾心里乱得很,丝毫没发现他的异样,勉强压下情绪,阖着眼深呼吸半天才缓过来:“没事,我没事,别怕。”
所有认知都被推翻,傅斯乾花了点时间来梳理,他接受事物很快,马上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还有兴致去逗紧紧抱着自己的人。
“抱这么紧,这么喜欢我?”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闷闷的声音传来:“师尊专属三四五六七八两的喜欢。”
傅斯乾本就心悦他,闻言更是意动,转身就将人压进怀中,去捉那软白的耳朵,低声笑道:“不可以推开我。”
第69章浮屠百日景4
他窥伺已久,耐心圈守,本以为要等些时日,不曾想得到了回应,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傅斯乾咬住那耳垂,将之含进嘴里,舌尖触碰到软嫩的皮肤,轻缓地吸吮,他心底有猛兽叫嚣,叫嚣着将这个人揉进怀里,像骨与血一般交融,再不会分离。
神魂在百景图中会凝成实体,按照本真的模样,不是昭元仙尊的身体,傅斯乾比风听寒要高上五六公分。
这是一个十分适合亲密接触的身高差。
他松开口中的耳垂,偏头贴上风听寒的侧脸,一寸寸游移,最后落到唇角,温柔轻缓的贴了贴:“讨厌吗?”
风听寒撩起眼皮,不明白他现在问这话的想法,明明霸道得不允许推开,却会温柔地问一下意愿:“师尊想听什么答案?”
他喜欢风听寒,这种喜欢随着每次接触都会更加深一点,是棋逢对手,是互不相让。
傅斯乾觉得这再合适不过,他总有一种感觉,在风听寒面前,他可以尽情地释放自己,这种感觉从他以为自己穿书时就有了。
他会准备一堆乱七八糟的修炼法子,也会恶趣味地逼着怀中人戴上玉白的女式镯子,甚至连吃药都能硬着心肠给灌下去……似乎在潜意识里,他就认为风听寒应该接受这样的自己。